“我只跟高棒子做过，没有跟其他人做过。”胡蓉蓉说。

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欧阳心里呐喊道。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啊，四个人群劈，你还分得清谁在后面弄你吗？况且在那种昏天黑地、嘈杂喧哗的环境下，谁和谁还不是一通乱搞！

胡蓉蓉看到欧阳的神色，就知道欧阳不相信自己。在胡蓉蓉的记忆中，她是真的没有和其他男人搞过。不过有好几次，由于太过兴奋放纵了，在睡觉的时候，好像有人在睡梦中弄她，是不是高棒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对于欧阳的怀疑，胡蓉蓉也不怎么去解释。反正都这样了，什么都说给他听了，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呢？

“我们说别的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准备继续跟他们来往吗，我是说，继续保持那种关系？”欧阳转换了话题。

胡蓉蓉摆弄着衣角，扭扭妮妮地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胡蓉蓉这倒是实话实说。她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家了。虽然明知道白水四条龙不是好东西，但生理上、精神上对他们的依恋，那可不是说能断就能断的，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年龄阶段，和这么一个**泛滥的时代，年轻人精力旺盛，对男女之情极端渴望，而且已经有了开始，尝到了男女之事的**美妙，想要一刀两断，何其难哉！

“为什么？难道你喜欢那几个混混？还是他们能给你钱？还是没男人搞你你就不舒服？”欧阳忽然就发火了。

“我不知道，就不知道！”胡蓉蓉倔强地说。

“那好吧，我就通知你的爸爸，让他把你领回去。这书你也不要读了。”欧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要！”胡蓉蓉害怕起来。不让读书，她不怕；老师不喜欢，她也不怕；甚至被不喜欢的男人搞，她还是不怕；她就怕爸爸那张过早苍老的脸，怕他那空洞绝望的眼神。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和黄毛乱搞的事情，不知他会不会彻底绝望。她真的担心，如果爸爸听到这件事情，会不会悲惨地死去。

“不要告诉我爸爸。”胡蓉蓉潸然泪下，“老师，我听你的，还不行么？”

“好，你说的，可别忘记了。”欧阳说道。看到胡蓉蓉凄然泪下的模样，他心里顿起恻隐之心。这不是一个坏女孩，只是家庭的不幸，让她的人生变得空洞了，迫切需要其他的人和事来填充，这才让白水四条龙趁虚而入。

“好好地把高中读完，拿到毕业证后，出去好好地找一份工作，然后找一个好男人，踏踏实实地生活，好吗？”欧阳的话很温暖。

胡蓉蓉点点头，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欧阳。

“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欧阳童心未泯，竟然随口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胡蓉蓉破涕为笑，伸出自己的小指头，和欧阳的小指头勾在一起。

“……伤心也是带着微笑的眼泪……”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阵歌声，欧阳看着胡蓉蓉梨带雨的模样，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凄美。

“来，把眼泪擦干，回教室上课去吧。记住，以后有什么麻烦，一定要及时告诉老师，好不好？”欧阳殷切叮嘱。

“嗯！”胡蓉蓉接过欧阳递来的纸巾，很是坚定地点头应答。

胡蓉蓉走了，欧阳落寞地蜷缩在椅子上，心中的龌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脑海里忽然就冒出一句诗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靠，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悲伤的眼泪真的可以净化一个人的心灵？不是说喜欢就上么？我啥啥时候又变得这么纯洁了？不行不行，我可不愿再被人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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