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调戏向来是君邪影的拿手好戏,然而此刻一边说着下流话语,手却直接附在了上官锦已经衣裙凌乱的前胸上。像是有意一般大力捏了几下,听着上官锦娇呼喊痛的声音,邪魅笑容更甚,却慢慢放开了手。
像是瞬间被赦免了自由,上官锦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委屈又像是享受。快速扯了扯衣裙下摆,贴向君邪影身侧撒娇道:“你就会取笑人家,若不是你,人家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笑容中带上了冷意,君邪影一把拨开上官锦紧贴的身子,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旁边。好整以暇地端起桌上茶盅微抿一口,这才发声道:“先说说吧,我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原本一脸期盼的面容忽然添了几许落寞。然而上官锦却很快将其敛去,依旧一脸深情地望着君邪影。轻咳一声坐在了对面,稳了稳心神,缓缓道:“已经按照你说的,将那个小贱人关起来了。沈菲澜那边我也一并看押起来,她会些功夫,若不及时控制住,只怕会对你的计划有影响。”
见君邪影并未发表言论,上官锦停顿片刻,继续道:“我差手下将下咒之事教给安倩滢,她利用此举全数栽赃于陆昭纯身上。而你之前买通的王府下人,到时候也会全部出来作为人证。只是影……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只为了押住一个丫鬟,我不懂,她到底是有什么价码值得你这样涉险计划?”
沉默代替了回答。君邪影依旧一脸淡漠地把玩着手中茶盖,丝毫不在乎上官锦由轻松到紧张,再到窘迫的变化。许久,才慢慢现出一个笑容,却根本没有任何温度:“我竟是不知,我的事,还需要跟你汇报了?”
一句话便犹如一根针,直接插向了上官锦心头。呆愣在原地看着君邪影瞬间冷酷的面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引得对方动了怒气。然而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做出猜测,君邪影直接将茶盖砸在了她的脸上,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我记得我只吩咐你寻个由头将陆昭纯关起来便好,何时让你连沈菲澜一起动手了?你倒是好打算,害怕她妨碍我之后的计划。哼,可笑之极!上官锦,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吗?你不过是嫉妒她能跟着君逸尘参加宫宴而你不行,所以才打着本王的旗号将她一并处理了吧!”
无言以对,或者说,根本没有能力反驳。上官锦捂着被君邪影已然打破的额头,不发一语地看着面前冷酷怒容下那张邪魅的脸。没有知觉的心忽然就觉得疼痛,可是却找不到解决的出口。
“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一个沈菲澜,还不足以破坏我所有的布置。”起身,君邪影慢步走至上官锦面前,看着她已经渗出点滴血迹的额头,邪邪一笑。弯身,抬起她的下巴,嘴唇触到那鲜明的血迹,伸舌舔舐,“不过,你需要长点记性才行。不然你总这样随心所欲地违背我的意愿,我,可是很生气呢!”
没有说出口,上官锦的唇舌便再度被堵住。擅自做主将陆昭纯关在无法透气的房中依旧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不想让她活,不想再多一个女人分享君邪影的视线。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上官锦这边在许久的静默之下,上演的却是沉闷呼吸和女子娇喘之声的桃色大战。而另一边的逸王府,在那空无一人却越发冷寂的西边暗房,也同样传出了细密的声音。
陆昭纯透过窗户反映的影子,草草扫视了一番。静谧自然是这夜晚唯一的声音,身旁的沈菲澜提起体内内力也没有发现有外人看守着这处暗房。不知道上官锦是太过自信,还是真觉得陆昭纯一向是逆来顺受,没有半点部署和防备,就这样将二人投掷在此处,不理不睬,不管不顾。
距离来时已经过了五六个时辰,没有人送饭送水,加上此地丝毫没有空气流通,二人已经有些受不了。互相搀扶着坐到狭小的角落,陆昭纯稳了稳心神,压制住自己心口因为外界空气造成的星点痛意。侧头看向一边的沈菲澜,苍白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青色痕迹。
想来也真是巧合,她们分别都因为不同的原因而在体内被人投下毒素。依照陆昭纯从医所学,中毒者,必须要有合适的空气呼吸和宽敞的地域活动。不然,紧密狭小的氛围和过分紧张的情绪只能使得潜伏在体内的毒素更快蔓延。而眼下两具同样中了毒的身体,互相呼吸的气息已经带上了对方不同于自己的毒气。没有时间再等下去,夜深人静,加上最合适的时辰,的确是个动手的好机会。
“你怕吗?”陆昭纯忽然问道,声音和语调却相当平静。
“不怕,左不过就是一死,反倒还解脱了呢。”
“呵,谁说的。我们一定要活着,不然,死了也只是不瞑目。”陆昭纯淡淡说着,从贴上的锦囊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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