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鬼才编曲纪河的开场solo,苏沫清澈空灵的歌声回荡在练团室里,再次成功地惊艳了乐队里的所有成员。
***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开始没日没夜地在练团室练习。纪河每天都把苏沫喂得饱饱的,苏沫也配合着继续进行肺活量的锻炼,慕寒和简义努力把新编曲熟练了一遍又一遍,程雨霏和慕绵每天都来练团室帮忙打扫。终于,要迎来新主唱苏沫首演的日子了。
criminal的新海报贴在“mayflower”的大门上,海报上的四个人站在缠满蔷薇的巨大笼子里:简义和慕寒脸上是终于挣脱镣铐重获自由的神情;纪河邪魅的嘴角撕扯着手腕的铁链,目光落在苏沫身上;苏沫一手贴着纪河的胸口一手举枪对准镜头,一脸傲然。
然而后台的苏沫并不像海报上那般轻松,紧张地一遍一遍哼唱着那首歌的*部分。
擦拭琴弦的简义火上浇油地安慰着苏沫:“土豪沫,放轻松嘛!唱不好还唱不坏么?”
“闭嘴!”纪河走到苏沫身边,一如往常地伸手温柔抚摸着苏沫的头,“我们家小沫沫今夜以后就会成为名震东京的天籁之音!”
苏沫心虚地应和着:“对!你们的妖孽队长说过,我的歌声,世界第一!”
一直在门口观望着其他乐队动静的慕寒回过头对大家说:“快到我们了,换衣服去吧。”
“换什么衣服啊?”苏沫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三个。
纪河笑而不语,冲苏沫眨巴一下他的迷人电眼,跟简义和慕寒勾肩搭背走进了服装间。
他们走出来的时候,苏沫一口可乐差点喷在他们脸上。三个人齐刷刷戴着黑色礼帽,穿着黑色燕尾服。不同的是,简义和慕寒比纪河少了一副黑色的假面。
纪河那双魅惑众生的漆黑眼眸在假面背后邪气撩人,雌雄莫辨的他手里拎着一套纷嫩嫩的水兵服,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对苏沫说:“水冰沫,兑现承诺吧!”
“我不要!”苏沫大叫着往外跑的时候已经被纪河拎着领子抓住了,纪河把衣服硬塞到苏沫怀里,强行把她推进服装间。
苏沫在服装间满面愁容地拿起那身衣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左比右比,粉嘟嘟的小嘴懊恼地嘟囔着:“这要怎么穿啊?”
“苏沫小姐,请您快点,再一首歌就到我们了。”
苏沫听到外面慕寒的催促,只好硬着头皮穿上那身水兵服,步履拖沓地走出来,低头捂住胸口,往上翻着眼珠偷瞄一眼大家看她的表情。
看到紧张得发抖的苏沫,纪河走到她面前轻轻弯腰,双手捧起她耷拉的小脑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锋利的薄唇敛起寒意,附在她耳边温柔低语:“记得,你要让大家都听到天使。”
苏沫狂乱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跟在他们三个身后缓缓走上一片漆黑的舞台,站到最前面的位置。聚光灯一下子亮起来洒落在她身上,她看一眼台下黑压压的观众席,突突真跳的心脏渐渐逼近喉头,呼之欲出。她回头不安地看一眼纪河,纪河假面背后的邪气眼眸轻轻一眨,坚定地对她竖起大拇指。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面向观众,闭起双眼把这灯光幻想成洒下恩泽的阳光,努力回想初遇郗语默时郗语默的笑脸。
渐渐地,向日葵般温暖绚烂的笑容在苏沫脸上缓缓绽放,她举起双手捧着麦风,纷嫩娇艳的嘴唇轻轻翕张:“晚上好!我们是criminal!”
纪河的开场solo响起,苏沫紧闭双眼站在舞台上,安静地捧着麦克风。一开嗓,她那空灵澄澈直击人心的天籁之音便掀翻屋顶洞穿云霄,如同一个游吟诗人,把意境优美的歌词用完美的嗓音演绎得淋漓尽致,那首诗悲怆婉转如泣如诉:
如果你眼里的天空是绿色,我都会为你永世咒骂蓝色;
如果你的世界全部都是黑色,我情愿为你不再睁开双眼;
你希望人间陷入无尽的沉默,我就为你做个听话的哑巴。
还有什么,无可奈何?
我将把眼泪变成肩上闪着光的翅膀,为你撑起这一整座无穷无尽的盛夏;
愿你在我肩头采摘圣洁无比的理想,亲手为你编织花环加冕所有的无上荣光。
假如我像你说的那么美丽,请为我的容颜不要再哭泣,
别独自沐浴照耀蔷薇的艳阳,独自走进大雪纷飞的寒夜,别忘记那天命运布置的相遇。
我愿穷极一生,等候你……
曾以为终于找到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失去你才懂得你是独一无二的残缺。
早午晚安躲在时光裂缝里苟延残喘,不舍得从陌生回到陌生的寒暄再次上演。
我们曾肩并肩勾勒传说永恒的幸福,我们将手挽手抵御世界冰冷的洪流。
如果破晓以前来得及让我留在美梦里,让我把残缺的乐章重新连在一起寻找你。
请别让我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遗失你,的眼睛。
苏沫在安可声中被纪河高高举起,她坐在纪河的肩膀上睁开双眼,摸着自己脸上凉成一片的泪水,看着台下同样泪流满面的观众。她努力地挥动着双手,声嘶力竭地朝台下呐喊:“我是苏沫!我爱你们!我以后会站在更大的舞台上为你们唱歌!我要让全世界都听见我的歌声!”
*
这晚以后,criminal彻底摇身一变成了“may flower”的台柱子,每场live都持续爆满,苏沫非常享受这种汗水和泪水一起挥洒在舞台上的感觉。整个五月,大家都陷在繁忙的演出当中,一路笙歌到了六月,迎来了苏沫在东京的第一个夏天。也是苏沫记事以后,第一个,没有林川忆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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