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本该属于新郎祁莘的房间,最后只剩下我和厉笙,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不愿单独和他相处而向祁莘发出求救的信息时,一向会保护我的他却在关上门的时候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安安,他可是今天婚礼的新郎,他从今天起要保护的人只能是他的新娘,”站在眼前的人嘲笑着,“你对他有着很大的依赖,这可是个不好的习惯。”
这个男人总是能戳到别人的心思。
我承认自己对于祁莘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有着极大的依赖性,可换作任何一位被他从死亡边缘救回并被其照顾两年多的人也会像我一样。对他不是没有过好感,可并不是喜欢,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说的对,即使我和祁莘之间真的没什么,我也再不能这样依赖他。
见我在想什么却不回应,他有些不耐烦,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听着,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想着别的男人!”他看着她像向祁莘流出求助的神情,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真的很生气呢,可他有什么资格?又以什么立场生气?
我冷笑:“厉董,您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您还不是曾经想让我用身体勾引另外一个男人?!不允许我想着别的男人,却允许别的男人上我,厉董真是好逻辑!”
听着我说这样的话,他看着我的眼神像要杀了我,抓着我肩膀的手更用劲了,我很疼,却不想对他求软。
他对她说的话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怪谁呢,是他自己造成的。看着她忍着疼时的倔强,他又想起当年她也是这样,倔强得像一头驴,看来即使失忆,她仍是最本质的她。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变脸怎么变得这么快,霸道的,温柔的,深情的,悔恨的......在放开我的时候,显得淋漓尽致。
“Nich不是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一个人,他今天带你来是有目的的,前几天你去医院他派了人跟踪,他接下来就会查你和医院里每个医生的关系。”他放轻语气,已转话题,给我分析着。
听他说到这,我的脸一下刷白。
他像是明白,又道:“你放心,我做了手脚。”
“那今天......”
“我保证,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认识你,”看着我担心的表情,他拉我入怀,轻抚背脊,“你只需待到婚礼完毕,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或许,我是魔障了,在听到他这样说后紧绷的心放松下来,双手环抱上他的腰......
典礼开始了,司仪,新郎,新娘,都已准备就绪,随着《婚礼进行曲》的播放,新娘挽着父亲的手,向站在红地毯另一端的新郎缓缓走去......很奇怪,新郎并不开心,他的眼睛一次都没有停留在向他走来的新娘身上;而新娘,她看着贵宾席那个方向,泪水浸湿了纯白的婚纱盖头。
我参加过很多婚礼典礼,他们都是喜笑颜开的,可这一对,却是有说不出地无奈,不甘,痛苦,和悲伤。
我看着新娘,随着她的目光寻去,突然为她感到悲哀。
出现在我眼里的人是新娘一眼都不愿离开其身上的男人,他斜靠在贵宾椅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黑色的纯手工意大利西裤很修身,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只穿量身定做的;他眼睛扫过新娘,连一秒都不愿停留,一秒钟的时间并不长,就算是看见了一位陌生人也不会是这么短的时间;最后,他看向我,眼里的柔情让我不敢直视,想落荒而逃。
是厉笙,这个男人总是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女人迷得晕头转向,想必今天的新娘就是其中之一,她喜欢上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不知怎的,我竟然能感受到她的的痛苦。
终于,一场婚礼中的重头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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