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我现在哪来这么多银子给你?就算能拿出来,账房里莫名其妙少了一百两银子,会有人怀疑我的!”
“我柴老五可不管这么多,如果拿不出一百两银子,明天晚上我还会再来的!”
金夫人一听柴管家赖上自己了,心里着实感到厌恶,想了一会儿,开口道“行,我尽快给你筹备银子……”
柴管家撇着嘴邪笑了一声,开口道:“这就对了!那我走了!”说完正欲离开。
“你给我离墨轩远一点!请你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柴管家回头看了一眼金夫人,迅速离开了房间。
在外盯梢的沁兰看柴管家离开后,又推门进入房间,确定四周无人后,迅速关上房门,小声地道:“夫人,是不是这柴老五又来要银子了?”
“这柴老五的胃口现在可是越来越大了,又要我给他一百两银子!真是永远都喂不饱的恶狼!哎,都怪我那时候一时糊涂,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罪孽,有愧于苏家的列祖列宗。如今自讨苦吃,被这无赖抓了把柄,终日缠身!”
“夫人,咱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啊!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干脆就……”沁兰边说,边用手放在脖子上做出杀人的姿势。
“不行!现在还不能杀了他,以后我还有用的到他的地方!对了,沁兰,这段时间你密切留意柴老五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放心吧,夫人!”
这边前厅内,杜府的杜老爷杜瑞鸿,带着独子杜梓然已坐在位子上与苏老爷高谈阔论,闲话家常。
“老杜啊,好些时日不见,你可是越发的精神了啊!”苏老爷笑呵呵地道。
“哪有哪有,倒是你一脸容光焕发的模样,呵呵呵!对了,老夫人近来身子可好?我怎么没有见到她老人家呢?”
“娘近来身体欠佳,如今还躺在床榻上呢!”
“哦,那靖渊兄,有时间可要代我向老夫人问好啊!”
“一定一定!”
“杜伯伯好!”墨染和墨轩同时到达,异口同声地向杜老爷问好。
墨轩看见梓然,于是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道:“梓然兄,你来了!”
杜梓然一脸横肉的回道:“轩弟,好久不见,真是幸会幸会啊!……哟,这是……小染妹子吗?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爹,您看,我都快认不出了!”
墨染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找了个位置先坐下来。
“哎哟,你看你靖渊兄,所谓儿女双全,承欢膝下,哦不,应该是儿女四全了,呵呵呵!真是羡煞了我啊!轩儿贤侄仪表堂堂的,还有小染,正如犬子所言,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啊,跟蕊珠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老爷笑着摆摆手,道:“哪有哪有,你们家梓然一表人才的,一看就是福相,才真叫我羡慕啊!呵呵呵!……”
坐在一旁的杜梓然,从墨染进来的那一刻,眼神就再也没离开过,不时的带点不怀好意的眼神瞟向墨染。
墨染偶尔接上梓然的眼神,知道对方在看自己,只是撇向别处不予理会。
苏老爷呵呵地笑起来,一旁的墨涵却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墨染,心里充满了妒忌。于是用一种讥讽的语气笑道:“可不是吗,我们三妹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上门提亲的人都已经排到街上去了!有些个小门小户,甚至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恨不得踏破我们苏家门槛呢,只是搞不懂,都已经娶了妻,还来我们苏家提什么亲呢?……”
苏老爷听出墨涵话里有话,用严厉地眼神瞟了一眼坐在下方一旁的墨涵,示意她有客人在,注重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
“二姐,你就少说两句吧!别又惹爹生气。”一旁的墨轩碰了碰墨涵的胳膊,小声地嘀咕道。
墨涵不以为然地对着墨轩撅了撅嘴。
在座的人无不知晓墨涵的这一番话,讽刺的正是何姨娘做妾的卑贱,也暗指墨染今后也是做妾的命。
尴尬万分之余,墨染却依旧表现出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淡淡一笑地回应道:“二姐说的没错,那些个小门小户来提亲的是不少,只不过,小门小户出身的人,虽然见识少了些,可人品却丝毫不输给有些豪门大户出身的人,想必那些个男人,因为家里正室夫人缺乏该有的素养,才会有想重新纳妾的念头吧!”
“你!……”墨涵一听墨染这是拐弯抹角得在骂她没有教养,气的不知所措。
“好了!小涵,你现在就给我回你的房间去!”苏老爷对墨涵严厉地斥责了一番。
墨涵一听爹如此偏袒墨染,气的二话不说就奔出大厅。
在座的杜老爷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便岔开话题道:“对了,靖渊兄啊,听说最近楚府的千丝坊新织染出来的布料不仅色泽艳丽还耐光,耐磨损,可有这回事?”
苏老爷仔细地端起小青花瓷茶杯,抿一小口茶悠悠地开口道:“是啊!这段时期,市面上的布店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把我们锦绣坊织染出来的布匹下架了,全部上他们千丝坊生产的布匹,对我们可大有损失啊!”
一旁的墨轩少爷突然开口道:“对了,爹,再过几个月就是我们墨玺镇与落夕镇一年一度的织染比赛大会了,到时候邱镇长会像往年一样,在我们墨玺镇选出织染大赛上的第一名,然后再与落夕镇的第一名一决高下。爹,今年的第一名您还有把握吗?”
“是啊靖渊兄,如今这楚府千丝坊可是有后来居上之势,再加上最近织染出来的新品种布料,你可还有把握像以往那般胜券在握?”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奋力一搏,不能毁了我苏家几十代落墨二镇第一名的名声!对了老杜啊,今晚就和梓然一起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不了,靖渊兄,府上还有许多繁冗杂事需待我去处理呢!”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便强留。”
待杜氏父子离开苏府,杜梓然开口道:“爹,您说这一次苏家和楚家谁会赢得织染大赛桂冠?”
杜老爷叹了口气,慢慢地道:“哎!反正我只知道这桂冠,肯定不是属于我们杜家玲珑坊的……”
一旁的梓然不以为然的道:“爹,您怎么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说不定下一个桂冠就是咱们杜家呢!”
谁知杜老爷带点怨气得瞟了一眼正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杜梓然,道:“就凭你整天正事不做,游手好闲,还想得咱们墨玺镇织染第一名?呵呵,那可真是老天不长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完,杜老爷便重重地甩了一下衣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只留下杜梓然一人在原地,望着杜老爷的背影半晌没回过神来。
“哎,爹!真是的,就知道批评我,都批评我二十年了!还不嫌累!算了,我也不跟您老计较了,我找宇泽上群芳阁跟姑娘们玩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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