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样了？”陆无欢依旧固执地问。

“她是我的皇后，她怎么样，还轮不到你管！”司空无隔空一掌打在陆无欢的胸口，立即，便有几支箭透胸而过。望着对手此时的模样，司空端却没有半分快意“她死，也是我司空家的鬼！”

“原来传言非虚，你真的对她下了手！”陆无欢的眸满是悲恸“司空端，你当年承诺她的呢？！”

“我承诺她的？！”司空端眸色也变得通红“她嫁给我二十年，何曾履行过一个妻子该做的？十年前，听见你受伤，她不顾一切前去，那时候起，我对自己说，我宁可毁掉她，她死，也要死在这皇宫里！”

“惜儿！”陆无欢的双眸变得涣散，他的蒙面已经扯下，露出一张俊朗却带着沧桑的脸，血液划过苍白的皮肤，道道红痕触目惊心。

在子桑菱以为他要倒下之时，他身却突然爆发出炫目的光芒，接着，他的身体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向身后的玉宁宫电射而去。

“陆无欢！”司空端愤怒无的声音响起，同他的两名侍卫立即追。

子桑菱见众人都已经向殿涌去，正准备跟，却发现一道黑影突然又从玉宁宫飞了出来，直直向她所在的方向袭来。

这一发现吓坏了子桑菱，顿时往窗下一躲，却发现那个黑影射向了自己旁边的一间房。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子桑菱忍不住好心，往旁边的墙面悄悄走去。正打算贴着墙探听动静，却意外地发现两个房间之间的墙面，竟然有一个拇指粗细的孔洞。于是乎，子桑菱猫着腰，沿着孔洞往里看去。

“惜儿！”陆无欢猛地跪在地，他身的箭矢此时反而成了支撑他身体不倒下的支架。

在他的前方，静静地躺着一位女子，借着屋子里的烛光，子桑菱看到，这位女子与司空锦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睡着一般，眉头却微微颦起，似乎在梦里依旧带着淡淡的愁绪。在她床边的两侧，一共燃着七盏无芯灯，灯火微微晃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陆无欢的身下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蔓延在金色的地毯，绽放出一朵朵暗红的曼珠沙华。他颤抖着的双手，总算是伸到了女子脸颊边。凝固了血的指尖，轻轻滑过玉脂般的肌肤，一点一点，似走过如水时光，分别二十年却依旧一如从前。

他的眸光越发涣散，最终，凝固在躺着的人紧闭的双眸，仿佛在生命的尽头，又看到了昔日恋人款款向他走来，欢快地唤他“无欢。”

“砰！”门再次被撞开，司空端一掌击向已经死去的陆无欢，后者撞在墙面，落了下来，脸尚带着温暖而虚幻的微笑。

“母后！娘！”司空锦一声悲怆的惊呼，手掌捂向正在熄灭的灯盏，眸满是害怕与不知所措“娘，你不要离开我，你别走！”

然而那七盏聚魂灯，却根本不为所动，一盏一盏，相继熄灭，似抓不住的似水流年。

“娘！”司空锦疯狂大喊，一边用桌的蜡烛去点聚魂灯“火呢，怎么点不燃，怎么不行，为什么？！”

“惜儿，你终是死了。”司空端后退两步，重重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眸竟然也是泪光点点“为什么，为什么他死了你也要跟着，他到底有什么好？我是太子的时候娶你为妻，我成了皇帝以你为后，为什么却不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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