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您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穆涧黎提到父亲就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脸上尽显厌恶和鄙夷“亏心事做的多自然夜晚会被恶梦缠绕,他要是能每日好梦那才是老天无眼了。”
“人的一生太漫长难免会做几件伤害别人的事情,谁也不可能到死见了佛祖后能挺直胸膛说这一辈子没做过一件错事。”梁美玲背靠在柔软舒服的椅背上,知道他的话是一语双关,倒也不生气,毕竟自己确实对不起他“我也好,穆天也好,你的母亲也好,都一样。我承认我不是好人,在这物欲横流现实冷酷的世界,又有谁是完全的好人。”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不打算在你面前忏悔,也没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做错了,如果不是最近你的父亲太过异常我也不会找你,既然你也不知道就算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若是放在以前这些话一定会深深刺激到穆涧黎,可现在他早已刀枪不入,话再难听也终究就是一堆文字,比起切切实实的伤害根本微不足道。计较的太多苦的只是他自己,再难再痛的日子已经过了,惨痛的过去现在不过是他心里一道结痂脱落后一道时不时会痒的伤口,多思无益。
招摇霸道的车队一路疾驶红灯形同虚设若不是此刻不是交通高峰期,车祸一定接连不断。十几辆黑色汽车有序的停在腾耀莲位于新加坡的别墅门口,身着一身极具冲击力颜色服装的拓跋猛大喇喇的走下车,身后保镖比平时多了两倍。
“欢迎拓跋会长大驾光临,我们会长还在养伤不方便出来,特别派我出来迎接。”恭候多时的国辉恭敬却不卑微的站在门口,说道“请跟我来。”穿过精心设计的花园和造型奇特的喷泉,一行人来到别墅的主楼。
“换好了。”艾音看了看包扎结实的伤口拿着替换下来的绷带走进卫生间,专心洗着手突然觉得后背一沉腰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搂住,突然的举动吓了她一跳,挣脱一会儿身后的人纹丝未动倒是她自己出了一身汗“你的客人快来了,你还有闲心跟我耍腻。”
“想你了。”腾耀莲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慵懒沙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独“虽然你每天都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即便是这样紧紧把你搂在怀里,可我还是想你。我总害怕只要我一放手或者一觉醒来你就会消失不见,真想就这样把你揉进我的身体融入我的骨血,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安心。”
“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我受*若惊。”他的话像杨柳拂面,让艾音心有一瞬间的悸动随后又归于平静,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她总是在潜意识里提醒自己不要投入不要认真,最后会受伤。
“你不信?”清楚的看到镜子里她的唇角苦涩的上扬一下,微乎其微的表情没能逃过他锐利的双眼,心疼的他失去了知觉,手臂不由收紧勒的她快透不过气才放手“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明白?
艾音苦笑: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
他们两人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一般,怎么走似乎都看不到尽头。执着过去,憧憬未来,这些对他们都不是最好的形容,分开难过,在一起又没有安全感。这种感觉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两人的喉咙压得他们喘不过气。除非他放弃,除非她释怀,否则注定一辈子的纠缠压抑。
“藤大会长这次上的不轻。”拓跋猛双翼交叠两手臂张开搭在沙发背上,粉红色的衬衣敞开着露出结实健美的胸膛,狂傲的笑着看向正走下楼的腾耀莲。
“抱歉,让你久等了。”腾耀莲心灵刚刚受到打击再看见拓跋猛放荡欠扁的笑容心情更差,面无半点表情。
“这么说多见外,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出生入死过的。”他笑的阳光灿烂十分欠扁,只是这背后的阴狠确是一般人看不到的,轻点下巴示意腾耀莲坐到自己对面“站着多累,坐下慢慢谈。”这样放肆完全不把男主人放在眼里的举动,极为刺激司徒南星,要不是国辉拦着他一定冲过去一脚把花枝招展的拓跋猛踹出去。
腾耀莲缓缓坐下冰魄般冷酷的眼睛直视这个坐在对面的男人,眉宇间挤出一个‘川’字。
“这是我特别拿来的tequilaley.925,世界享誉盛名的名酒不少,我最喜欢的就是龙舌兰。”拓跋猛熟练的开启酒瓶四周看了看,目光停在正用眼神将他杀了千百回的司徒南星脸上“这是没规矩,客人都自备酒水了,你们也好歹提供个被子吧。”
司徒南星纹丝不动只要会长不下命令他绝不会动,腾耀莲调整一下坐姿歪了一下头,片刻两个水晶高脚杯放华丽高雅的桌面上。
“这次来不为别的上次酒店遇袭的事,是我手下失误,作为老大我难辞其咎在这里跟你赔礼。”拓跋猛倒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好爽的把被子放回桌上,又斟满一杯举起来“这一杯向嫂子压惊赔罪”仰头准备再次一饮而尽却被人拦了下来,猛地转身想看清是谁饶了他,却惊讶的发现是腾耀莲的老婆劳艾音。
“酒是买来的,身体是自己的。拓跋会长也身负重伤,酒多伤身还是免了吧。”艾音放下酒杯看了眼他的右腿说道“玻璃扎透肌腱很不容易恢复,亏了你能健步如飞走进来。”
果然,听了艾音的话拓跋猛右腿肌肉本能的收缩一下,虽然别人看不出来,可艾音是法医这点小动作根本逃不过她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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