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奇屋

最新地址:www.biqi5.com
比奇屋 > 入墓为婚:谈谈情考考古 > 第4章 我穿越了?

第4章 我穿越了?

启示?

我瞅了他一眼,心想我哪知道你女儿祈求的是什么呀。

我缄默不语,殿内的气氛一时也压抑起来。

“妹妹莫害怕”青年开口,声音柔柔的,让人如沐春风,他走过来,跪坐在我旁边,拉起我的手说,“你是我们舒国的公主,名唤姬柔,也是我们的巫女,我是你的兄长姬越。”

“我是你的父亲”

“我”那父亲连忙插了一句。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原来的“我”为何事祭祀,但古代人对天象却是看的很重。

醒来的时候,天下着流星雨,古代的人称之为陨星雨,在这个尊崇万物生灵的年代,天象与吉凶相连,历史记载的流星雨不多,只有零星的几条,最清楚的一条,便是在诸侯割据,天下大乱的时候。

两千多年前,周室衰微,诸侯叛乱,方国之间互相吞并的战争数不胜数,此后约莫十几年内,周朝灭亡,诸侯争霸,混乱的战争时代开始了,那一段历史黑暗而动荡,天风云变幻,地日月运行,山精野怪肆虐横行。

这次的流星雨,我看到主宰帝星相的紫微在群星暗淡了。

“难道是不好的消息?”

“我”的父亲见我迟迟不说话,表情瞬间凝重。

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脑子里思忖着该如何回答他们,可以的话,我只想当历史的见证者,而非参与者,他们见我摇头,面色一松,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我诧异地看他们一眼,眨眨眼睛,没有说话,或许对他们来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初夏时令,阳光温和,舒国之地,时和景丽,风调雨顺,臣民过着物阜民丰的安定生活。

万物有灵,人们相信地的山石树木、飞禽走兽都由神灵主宰,对神灵的膜拜和敬畏可以体现在能够与神鬼沟通的巫女身,所以我这个公主在这里还是有着至高无的权力和威望的,这一点让我喜出望外,彷徨的心安定了许多。

安静的深夜,我躺在陌生而又温暖的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遍遍重复穿越前的情景。

在古墓那具女尸为何要杀我,按说我身有驱魔人的气息,它理应敬而远之才对,但它为何要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袭击我,更怪的是,我那时好像失去了嗅觉一般,没有觉察到丝毫阴邪之气,而且我记得我是在宋把我救去的时候才昏倒的。

这怪了,我怎么会灵魂穿越了呢?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重重疑问,是意外还是……有人?

有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做起来,双手结印,默念元神出窍的法诀。

过了好久睁开眼睛,我顿时瞠目,吐纳还是温热的气息,摸摸身体还是柔软真实的触觉。

我大惊失色,灵魂竟然无法离体,慢慢地,我终于发现了,我的三魂七魄是被人用一种怪咒印禁锢了,弄明白这一点,我心一沉,更加睡不着了。

自从灵魂出窍失败,经过一夜的坐卧不安后我反而放宽了心,自己本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现在回去无望,倒不如舒舒服服地住在这里,休养生息,然后慢慢的想办法。

两千多年的夜空,千年前的月亮,夜夜仰望,我长叹一声,娓娓念道“我寄愁心于明月,明月何时照我还”。

正凭空伤感着,蓁蓁一把拽起我,在我背后塞了一个软垫子,伸手打着哈欠道,“公主,还不安歇么?”

我摊开右手,看着白嫩手掌那多出的一块淤血愁加愁。

“公主,医官都说了这只是轻微擦伤,再过几天便能消退了”蓁蓁安慰我说。

我心叹气道我的愁,她不懂呐。

并非我矫情,一块擦伤大惊小怪,也非是我多愁善感,什么事情总往坏处想,我这个公主体弱多病在舒国王宫是公开的秘密。

前几日,我在园子转悠的时候,不小心被脚下突出来的石头绊了一跤,右手擦伤,好在没有流血,当时本也以为只是小伤,过药之后没有放在心。

昨天心血来潮,便让蓁蓁给我讲了一下关于我这个公主的身世,外面枝头鸟儿叫的十分欢快,我逍遥自在地听着,可听着听着,,一颗心随着蓁蓁的话忽忽,随后忧愁一片。

古时人们十分注重血统纯正,尤其是天子诸侯,很多帝王和贵族都是近亲联姻,这也是权力集的需求,这种做法造成很多人无辜短命,在考古也不难发现,那些早逝的王亲子孙,除了后天的疾病,大多都是因为遗传病发作而死。

这些现代医学的知识,古代人只能将他们的英年早逝归于天命所在。

我和姬越是一母同胞,我们的母亲生完我后没几年香消玉殒了,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我们的父母是表亲结姻,表亲可是亲的不能再亲的近亲呐!

可怕而又悲催的真相,瞬间让我觉得手腕擦伤的地方阵阵作疼,尤其是那几道微不可见的血丝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安在了我的身体内,日夜让我寝食难安。

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心头。

我望月哀叹,转眼一看,蓁蓁那稚气未脱的小脸已经困得不成样子,眼皮昏昏欲合,头也越来越低。

这个时代尊卑分别,只要我这个公主不休息,她这个贴身侍女得时刻候在我旁边,随传随到。

夜风凉凉的,我十分过意不去,叫醒了她,蓁蓁揉揉眼睛,起身服侍我洗漱,之后便被我打发去休息了。

我躺在床,睁着眼睛再次失眠,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姬越都已经十七岁了,不也挺健康的,叹息一声,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于是没多一会儿,也睡着了。

尽管如此,我每天吃饭,走路,还是讲究起来,又过了几天,手掌的血丝终于不见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于是继续投入到锦衣玉食,鉴赏物的生活去了。

一日天朗气清,大殿内我津津有味吃着蓁蓁剥好的葡萄。

甘甜的汁液天然无污染,手动作不由快了起来,我忘了形象,狼吞虎咽,几乎一口一个。

“柔儿,你的失忆之症好像越发严重了”姬越右肘支着几案,半眯着眼睛,似是无心说道。

“是么?”我不在意的回道。

“你…”姬越轻轻瞥来一眼,若有所思道“你以前最不喜欢吃葡萄。”

我心里咯噔一下,收回手。

姬越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道,“你啊,以前祭祀醒来后,总说自己到了方外世界,遇见了一些怪的事情”,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品尝。

“说说这次你都遇到了什么?”

我看他一眼,与我不同,姬越的动作优雅极了。

“我…”

我懵了,我没有这副身体的记忆,不知道以前的“我”看到过什么,又讲了什么,一时忐忑,在这个兄长面前不敢胡编乱造。

姬越和蓁蓁,两人目光期待的看着我,我低下头想了想,仰头眨眼道“神明告诉我,要多吃葡萄,身体好”说完煞有介事,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而后扯起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你呀,古灵精怪”姬越哑然失笑,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头,这动作让我晃了晃神,心感到格外亲切。

在华衣美食过了一个月后,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只是我这身体还是有些娇弱,天气入了五月,宫里礼官开始忙碌起来,向蓁蓁打听过后,才知道六月旬是天子寿诞,天下各方诸侯都要齐聚帝都,为天子祝寿,舒国远在帝都的西南方向,地方偏远,所以要提前准备。

三天后,姬越带着我出发赶往帝都。

车马喧喧,约莫半个月后的一个黄昏。

摇摇晃晃的马车,姬越睁开轻眯的双眸,问我道“怎么了?一整日无精打采”,蓁蓁递来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我摇了摇头,没有胃口不想吃。

“哥哥,你不觉得怪吗?我们在这林子走了差不多有七天了,为何一直没有走出去”?

我有些担忧,千年前灵力充沛,很多山石草木,飞禽走兽修出灵识,幻化成怪,善恶并存,善的吸收日月精华,恶的自然是吸食人的精气。

姬越笑了笑,一双漂亮的凤眸悠然自得“放心,这条路我们走了很多次,不会有问题的,不出两日便可走出这山林了。”

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颠簸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这时车外一名护卫隔着帘子低声问道“公子,天色已晚,是否要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出发”。

我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残阳如血,原始荒芜的丛林却十分安静,一路走来竟连个野兽都没碰到,这也太不正常了。

“公子,前边不远处有个废弃的神庙”有个小兵跑过来禀告说。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里渺无人烟,一路来更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怎么会出来一个神庙?

“哥哥,这个神庙恐怕有些蹊跷,不如我们原地…”正说着,乌云从天边滚滚而来,天色登时阴了下来,一场阵雨措手不及,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

“公子,属下来的时候,遇到了皖国的使臣,他们已经进了神庙”小兵站在雨,双手抱着拳说道。

姬越听了面露喜色的看向我,这一眼我明白过来,今夜怕是要在神庙留宿了,雨来的凶猛又古怪,我们前脚刚跨进神庙的门槛,它却忽然停了,随行的人留在院子里稍作休整,我跟着姬越进了神庙正屋。

“苏良,皖国的公子”

姬越对我轻声说了一句,便高兴的朝着一名锦衣男子走了过去,那个叫苏良的男子赶紧谦卑作揖,对姬越行了一礼。

姬是国姓,系周朝第一代帝王四子宁伯之后,周王疼爱宁伯,遂将富饶舒国之地赐予了宁伯,皖国是异姓方国,所以见了我们要恭而有礼,不敢怠慢,我对这个皖国毫无了解,历史名不见经传的小国何其多。

互相打过招呼后,两人热络的聊起来,看样子是旧识,私交甚好那种,他们聊得十分愉快,我在一旁觉得无趣,便转身走到院子里看看。

与外面茂盛的丛林不同,这里废墟寂寂,枯草萋萋,确实是一个荒废了的祭庙,院子央长了一棵歪脖子树,士兵们要烧火做饭,便顺手砍了它,只留下一个突兀的木桩子立在那里。

不久,柴火清香飘来一股焦肉的香味,我摸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

青烟飘香,热火朝天,突然响起一道非常不可适宜的鞭笞声,鞭声响亮,啪,啪!一声声接连不断,鞭子的脆响刺的人耳朵生疼,我皱了皱眉,抬脚走过去。

皖国的队伍,有个虬髯大汉正凶狠的甩着鞭子,大声斥喝“既为奴隶,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抬眼向人群瞧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跪在水坑,他的腰板挺地直直的,几道鞭子下去,清瘦后背的伤口流血不止。

蓁蓁在我耳边小声道“公主,他是个奴隶,刚刚张目偷看皖国公主”。

我心下了然,对于一个低贱的奴隶来讲,胆敢直目而视公主,在没有人权的两千多年前,这确实是大不敬,重者可立斩,奴隶是下等人,低贱如同牲畜,生死没有自由,稍有不慎,可以被地位他们高的人随意斩杀。

顺着蓁蓁的视线看过去,屋檐下站着一个略施粉黛的宫装丽人,看着不到十五岁,年纪轻轻已是倾国倾城之色,长着一双小鹿乱撞的眼睛,楚楚动人。

这女孩是皖国公主?怪不得,连我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更何况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鞭子甩在那名奴隶的的后背皮开肉绽,他的背血肉模糊,我看着不忍,抬手大喊道“住手”。

虬髯大汉闻声收了手,抬头看我一眼后又赶紧垂下头,弓着腰恭敬的说“公主,方才这个奴隶…”。

“放了他”我不悦的打断了他。

许是见我动了怒气,大汉慌忙跪在地,诚惶诚恐道“是”。

被打的青年艰难的转过身,对着我磕了一头,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他不动还好,刚才这一动牵扯到了伤口,血兹兹冒出了好多,看的我差点晕血,我皱着眉让他别乱动,他便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让蓁蓁取了一些伤药给他,他弓着背,毕恭毕敬的双手接下。

不经意打量了他一下,我发现他其实长得挺高的,只是这么高的个子面对我时却弓着腰,让人看着不自在,于是我忍不住说“直起腰来”。

“是”闻言,他挺起腰,但头低的很低。

“抬起头来”我又接着说。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慢慢抬起头。

咦?

我眼前一亮,他长得挺不错嘛,英挺的剑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明亮的像晴朗夜空里的星星,抬眸瞬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倔强目光让人心头一振。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