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说话?哼,像你这种心多情、爱拈惹草的人,一定是又去了玲珑轩不知找了哪位姑娘,然后姐姐发现了,所以生气不理你了,对吧?对吧?”安天理直气壮的说了一串,觉得自己猜测的非常合理。
忽然想起当初她在南城门的闻香楼,看见对面玲珑轩那一群蝴蝶围着他的情景,遂又补充:“不对不对,你去玲珑轩怎会是找哪位姑娘呢?不是不是,一定是找了很多姑娘,左右莺莺燕燕环绕,前后草草……”
那张小嘴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停,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拥堵,其实,她也不知为何,就是有一股来历不明的怒气在胸臆间横生,如何也压不住。
可是,不知何故,越说越气。
白煜忽然傲慢一笑,一点得意明朗的光芒闪耀于眼角,他打断她的话:“你,是在吃醋?”
吃醋?怎么可能?
喜欢他的是姐姐,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又哪来吃醋一说?
安天晓哈哈大笑几声,侧目道:“吃醋?你少臭美了。”
“可是你在生气。”
生气?我有吗?好像是有。
可我为何要生气?莫非真如他说的我吃醋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对了,我一定是替姐姐不值,所以才会生气的。
他这种爱流连烟之地的人,配不上姐姐。
难道这还不值得我生气吗?
嗯,非常值得并且应该生气。
嗯,一定是这样,为姐姐抱不怕。
嗯,想通之后,心里好像舒服了不少。
嗯,真相了,我委实不是因为喜欢他而生气。
所以,由此可得,我并不喜欢他。
安天晓忽然也神清气爽了:“吃醋?对啊,吃姐姐的醋,因为你把姐姐的时间都占了去。”复而又严词厉色,“你,警告你别要负了姐姐,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好,我还真希望你别放过我。”声音那样小,安天晓听得不甚清楚。
她下意识的附耳凑近:“你说什么?”
白煜俯首,薄唇凑到她耳畔,几近相触,带着浅淡清香,吐气道:“我说,我平白担了个与弟争美人的虚名,总得捞些好处才对得起自己,不如……”
安天晓一时没明白他话中意思,正专注的思考与分析,并等着听他的下文,却冷不防被他蓦然一张嘴,含住了耳垂,还带着轻轻的自喉间发出的一声:“嗯……”
像惊雷落在头顶一般,安天晓全身一颤,头发都快要竖起,一阵酥麻直入心底,然后大脑是瞬间的空白,耳朵红了似火。
呆了呆,感觉耳垂在濡湿中被某样东西辗转逗弄,她才一个激灵手脚并用,不知哪来的力气把那登徒子踹开。
那人竟还凤眸含笑的看着她。
“你……你……我以为你不是无耻的人,可没想你无耻起来不是人。”安天晓恼羞成怒,狂喊,“你出去!”
声音震耳欲聋,连马车听了都在发抖。
在她说话的这期间,马车顶上已经一声巨响,傻蛋从那跳了下来,一掌打向白煜,白煜还掌,内力逊于傻蛋,在两掌正面相抗时,他被震得身子往后撞,碎了一边车厢的木板,直接实现了安天晓的那句“你出去”。
他果然出去了,双脚落地后还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傻蛋的内力真的好厉害,不过每次见他都只是出掌,该不会只有这一招?
“可还好?”傻蛋看着安天晓湿润的耳垂,还有发红的双颊,只觉不对劲,却说不上如何不对劲。
“没事。”这两个字卡在喉咙硬吐出来,竟有些喑哑,让安天晓自己都吓了一跳,即刻不敢再说话。
再看那白煜,捂着心口,状似痛苦的走回来,她不由担心起来。
当他到了面前,她看到那好看的薄唇勾出微微笑意,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还笑得出来,那便是没大碍。
“唉呀,我的傻蛋大侠啊,我的老祖宗小佛爷,你把马车毁成这样,半路中途的叫我怎么修啊?”小黑极其悲惨的哭腔,说得呼天抢地,好像刚刚被人极尽凌辱了一番。
幸好这里只是离开皇城不远,车厢毁了可马仍健在,白煜便让小黑策马折返,重新驾一辆过来。
“你,离我远点。”安天晓躲在傻蛋身后,把头探出来,让白煜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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