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帮助下,大槐给娘办了丧事;尽管大槐媳妇再不情愿,但在族人和街坊的压力下,还是让二槐来到了家里。
二槐的到来,大槐媳妇认为是白养一个人,摊了个累赘,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对二槐的态度极为冷淡,一日三餐,饮食起居也想方设法地刁难。
“叫二槐吃饭去吧。”大槐要去喊二弟吃午饭。十几岁的孩子正是疯玩的年龄,一跑出去就忘了回家吃饭。
“你给我坐下,疯玩疯跑还有功了。吃饭还得让人去请,不来不吃。”
“我还是去叫他一声吧。”大槐起身想去叫二弟。
“你敢!不许叫,一顿不吃饿不死的。”大槐乖乖坐下了。
“嫂子,怎么就剩半块馍和半碗饭?”二槐回家看到就剩这么丁点吃的,觉得不够有点不高兴。
“做的少了。”嫂子没好气的答道。
“就不会多做点啊!”因为老是吃不饱饭,二槐觉得委屈就争辩了一句。
“多做,多做,下一回不早些来这点饭也没有。”嫂子的吼叫伴随着重重的一巴掌,让二槐胆怯地闭了嘴。
以后的日子,嫂子做的饭就和二槐捉起了迷藏,二槐总也赶不上顿。回家晚了自不必说,回家早了也是限量的吃,说什么小孩子不做工,吃多了没用;要不就是家时粮缺米少,要学会节省过日子。所以,二槐总是感觉吃不饱。虽说母亲不在了,哥嫂是自己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但是和大哥大嫂过这样的日子,二槐真没觉得有多么好,他倒觉得有说不出的压抑和郁闷,时间久些更觉得这是一种煎熬。
其实,既便如此,大槐媳妇也不能容下这个弟弟。仅勉强忍了两个多月,大槐媳妇便给二槐寻了个饭馆伙计的差事。说是让二槐历练历练,学些本事,便打发二槐离开了家,去给镇上一家饭馆里当伙计。
在饭馆里,可以吃顿饱饭,不用再看嫂子吓人的脸色,更不用受嫂子的百般刁难,虽说活苦累些,二槐倒觉着过的舒坦。所以,二槐在这里干得很是惬意,也很勤快卖力。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过了五六年。这几年大槐还能隔上月余来看一下兄弟;至于大嫂哪还记得这个兄弟啊。二槐虽然孤单,但比起在家受委屈的日子来,还是觉得很是逍遥快活。
可惜的是二槐的“好日子”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一天晚上,饭馆老板喝醉了酒,不知引燃了什么,着了火,把个饭馆给烧得一干二净,老板也葬身火海。二槐虽捡了条命,可落得身无分文;饭馆没了,二槐当然也无处可依。
实在没地方去,外头又打仗又闹兵,二槐只好回到那个他实在不愿意回去的家。
“二弟回来了。”大槐见了二弟,忙拉进屋里。
“哟,二槐这是发了财回来了吧。”大槐媳妇挑着眉毛阴阳怪气地说。
时隔五六年了,二槐如今已长成一个壮小伙子。他对大嫂本就没有什么好感,见她这样戏谑,也不作声,只是站在那里头扭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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