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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话 殡仪馆怪事1

我叫张强,身边的朋友都习惯叫我强子。 九八年中专毕业后,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去参军,或许是因为我还不太能适应从小社会到大社会的转变吧。参军的三年我服役于云南边疆的某部。零一年退伍复员,我被分配到了我家乡的林业局下属的一处林业站工作。我的家乡在皖西与鄂北的交界处,地处于大别山区。由于林业站的工作非常轻松,因此我和林业站的同事大多的时间都是在无聊与空乏中度过,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或许,我可能会在那个深山老林一直待下去。

相信有鬼吗?

怎么说呢,开始我是这样认为的,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我们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超自然现象,那是一种未知的东西,很抽象。但就是因为它是未知的,所以会令人心生恐惧。万事皆有因果。就算真的有鬼,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伤害人。

鬼虽然可怕,但更多的时候,人心比它们更恐怖。

因为林业站发生的事情,我不得不向领导提出转业,后来经过组织上的考虑,我被转到了我们县民政局下属的殡仪馆工作。当时,我正在家里等待通知,当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我产生了错觉。到不是我怕,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去那儿后能做些什么。

我所在的l县是个人口只有五万不到。城区非常小的穷县城,三面环山,另一面则是临近水库。说是县城,其实也就比一些大镇也大不了多少。而我即将工作的地方——l县殡仪馆就落座在北面。面朝水库,背傍大山,而后山则是一片坟场。由于地理环境偏僻的原因,殡仪馆哪怕是正午的时候,也显的阴气森森。哪怕是正直毒日当头的七月份,也会令人感到一股近乎渗入骨髓的寒意。后来我才懂得,那是有阴气的地方!

殡仪馆的建筑并不多,总共也就十间房,呈四八相对而持的排列,房子的四周是三米来髙的围墙,只有入口这边有一道双开的大铁门,铁门看上去锈迹斑斑,用领导的话来说,属于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存在,再说,谁没事儿会来着偷东西呐。

呵呵,有一点值得说的是,l县的殡仪馆并没有火化设备,或许是因为我们县人口少的原因吧,觉得配了也是浪费。这或多或少也让我安心了许多。

这一切都是我在接到通知后的第二天,去单位的时候,馆长告诉我的。

殡仪馆的馆长,有个颇有趣味的名字——赵八两。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胖子,带着眼镜。每天喜欢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而且总喜欢面带着微笑,看上去有点像小品演员范伟那种笑面虎的味道。

殡仪馆中的员工并不多,或者说,只能用少来形容,满打满算,加上临时工和外聘的化妆师才七个人。馆长赵八两、副馆长兼会计冯裤子(此人生的贼眉鼠眼,三十岁生了张四十岁的脸,整天梳着个中分,由于头发较少,又不勤于洗头的原因,两撮毛总是扒在脑袋上,颇为滑稽)灵堂大厅布置兼礼仪的老刘师傅加上外聘的化妆师小燕,刘师傅四十来岁,长相稀松平常,没有仙风道骨相。不过那一身古色古香的黑色长褂倒是帮他增添了不少的风骨。小燕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生的挺秀气可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居然会选择这样令人敬而远之的工作,另外还有两个修坟盖庄的临时工张师傅和袁师傅。本来还有个朱姓的司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辞职了,所以,我毫不意外的担任了这个工作。

当我在赵八两的带领下,来到了值班室右边的空地上,而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非常普通的白色金杯车,这应该就是我以后工作车了吧。车子并没有通常殡仪馆特有的专属字样,但当馆长拿钥匙打开的时候,特别是当我的目光扫到后车厢里那个放死者的内凹型架子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有种发自内心的抵触,令我很不舒服。不禁的皱了皱眉,却没想到这一表情被赵八两看到了,他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微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当时让我若有似所思的话,“年轻人,在这个社会,往往活人比死人来的更可怕,随遇而安吧。”说完后,没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车钥匙放在我的面前,缓缓的离去了。

当我目视着他离开的时候,望了望手中的钥匙,坚定的握了握。

万事开头难。

或许我不知道,我这一刻的坚定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一句话,夜路走多了,终是会遇到鬼的!

事情是发生在我在单位上班的第三天,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在离殡仪馆最近的红街租了个单间,也挺符合我单身的生活。

七月非常炎热,而我天生火气旺,总是要到很晚才能入睡。大约是在凌晨四点多钟吧。

叮铃铃····

正在睡梦中与周公她闺女聊天的我,被一阵急措的嘀嘀铃声吵醒。我迷迷糊糊的拿起床头柜上的bp机,有气无力的拿起来放在眼前···

可惜我满是眼屎,又是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很不情愿的肉了肉眼睛,一看?

居然是顶头上司赵八两来的留言。我精神一振!赶忙坐起身子,开了灯,查看有什么指示!留言说是让我现在起床开车到西北方向县郊的大岗子镇去拉一趟业务(殡仪馆里有许多忌讳,拉死人称跑业务),把业务的相关信息和业务家属的详细地址。

大岗子镇下水村?

穷山恶水之地!

印象中去过几次,是读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玩过的地方。瞥了一眼凉席上显现出一个人形的汗印。甩了甩头,汗流个不停。我望了望床边那台已经没有保护罩的老式座扇,伸手扒拉了一阵,没反应。我放弃了徒劳。顺手捞了一条运动裤,套了条白色t恤,踩着运动鞋,胡乱的洗了把脸,揣了包昨天赵八两塞给我的‘大红鹰’拿着桌子上的记事本,匆匆的出了门。凌晨四点的街上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宁静的大街上,扬起了一阵微微的清风,格外的凉意使我觉得挺舒服的。门外停了辆白色金杯车,正是我昨晚上开回来的。

坐在驾驶座上,我点了根烟,习惯性的发动了引擎,打开了车厢里的灯。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我情不自禁的借着后视镜看了看后车厢,后车厢原本是和驾驶室连成一气的,因为后面得放死尸,车子进行了改装,用三角铁焊了个铁架子,包上了铁皮。没什么不一样的,我摇了摇头甩掉了脑海中那一丝烦躁。

深吸了口烟,随手塞了张刚买的磁带,播放的是一首小虎队的《勇气》,婉转的音乐抚平了我心中的不安,我眯着眼睛,挂挡,踩油门,朝西北县郊的方向驶去。没有路灯的街上没有行人,就连两边的店面也没有光线透出来。偶尔会有一两只流浪猫忽闪着绿光一闪而过。

我对l县的路都比较熟悉,大岗子镇也去过几次。虽然都是些曲折的山路,但驾驶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车速一直保持在60码。盘旋的山路似乎只有我一辆车,孤独感油然而生。山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怪鸟的叫声,听起来有些慎人。心里有些发毛,我将音乐开大了些,效果好了些。然而,就在快要下山的下坡,忽然,前方在车灯的照射下,一个身影出现在路旁。借着车灯,是一个身形佝偻,身穿紫黑色衣服的老人,带着黑色帽子,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拄了根拐棍,手中拎着个包袱。

我头皮有些发麻,瞳孔猛的缩了缩。正当我准备快速的从他身边驶过的时候···

忽然!

他侧身朝路中间踏了一步,借着灯光我似乎发现了从他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吱···啦!!

我连忙朝右边打方向盘,一阵剧烈的刹车!

我眼角一阵抽动,头皮一炸!

我剧烈的喘息着,双手扶着方向盘,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使我闷哼了一声。

我拿眼一扫,人呢?眼前却没了那老人的身影。

这、、、难道我撞到人了?

不对!我回忆着方才的一瞬间,并没有剧烈的撞击声。

我想也没想,连忙拿起车上的手电筒,打开车门,下车查看。

咦?

手电筒强力的光束扫过车下的每个角落,包括车后,奇怪的是,车下并没有我幻想中血肉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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