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看着青月那张苍白如纸的娃娃脸，忽然闭上了眼睛！略微思考了片刻睁开了一双清澈动人的桃眼轻启檀口：“你可知，好死不如赖活！如今的你虽不能为我做事。但是，你如今这样，我也不会亏待你。莫说这样的你一个，就是一百个，琳琅阁也养的起你！”

青月听着苏陌如同发誓一般的话语，觉得一股暖流从心中涌出，流入身体的每一处，身上瞬间暖洋洋的：“公子，奴婢知道，好死不如赖活；奴婢也知道公子重情重义；可是奴婢更知道，公子还有要事要办！即使公子能护得奴婢周全，可奴婢……”

说着，青月留下了两个清泪，那清纯的容颜显得更加的惹人怜惜：“可奴婢手脚已被人砍去，就连……就连这牙齿，也没有了！奴婢以后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怎么谈以后？公子杀了奴婢吧！比起那些不相干的人，奴婢愿意死在你的手中！”

苏陌听完青月的话，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似在思考，又似在看远方那一对不知名的鸟儿在玩耍……

青月看着如此的苏陌，咬了咬唇，面含坚定之色的大声说：“请少主赐属下一死！”

苏陌浑身一颤，没有答话，亦没有回头：是啊，我不仅仅是苏家的九公子，琳琅阁的东家，还是落云谷的少主！碧莲、采莲、青霜和非雪不仅是她名义上的婢女，还是她的属下，他们亦主亦友！想当初，是她信心满满的将她们带出了落云谷，而现在，伤的伤了，被人欺辱的被人欺辱了……她，真的好无能！

屋内里寂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到；屋内的气压极低，所有人都沉默着……看着有些哀伤的苏陌而感到一丝心疼！

这寂静，只维持了半盏茶。半盏茶之后，苏陌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青月，开口：“你真的愿意一死？”

听着苏陌那空灵而悠远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心底一颤。

青月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是！公子，奴婢愿意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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