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玲,余敏的嘴唇动了动,眼泪潸然而下。季晓鱼则心痛不已:洛溪,你应该告诉我的。季晓鱼扶着母亲慢慢地走了回去,季远程满脸紧张地看着眼含泪花的母女二人,以为妻子出了什么事。刚要开口,余敏激动地抓住他的双手。
“远程,你知道是谁给我捐的肾脏吗?”
“不知道,罗医生说家属不让告诉咱们。”
“席玲,是席玲。”余敏忍不住泪流满面。
“席玲?怎么会?至少有二十年没有联系了,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季远程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她是罗医生的妻子,后来改名叫席子君。”
“什么?罗医生的妻子?”
“是的,刚才在卫生间听两个护士说的。”
季晓鱼从父母的谈话和表情推测,父母不仅认识席玲,而且还很熟悉。季晓鱼安抚好父母激动的情绪,然后才一点一点知道了父辈们的往事。
余敏和季远程的家都在中川镇,两家离得不远,经常结伴上下学,席玲则跟随父母住在中川镇文化馆后面的小区。席玲在中川镇中学读书,余敏和季远程在中川镇小学上学,他们本来和席玲没有任何关系。一次意外改变了这种现状。
一天傍晚,余敏的父亲带回来一个狼狈不堪的女孩,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袖子上破了好几处,脸上有刮伤的印记。余敏带着女孩回了房间,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打来清水洗去脸上的污浊。哇,好漂亮啊,余敏欢喜地拉着漂亮女孩的手,叫父母快来看。那个女孩子就是席玲。那天放学后她在路上贪玩忘了时间,后来着急回家,不顾父母的叮咛独自去穿那条近路。在那里碰到了两个小混混,她扭头就往回跑,一路狂奔,道路旁的树枝刮破了她的衣服,蹭伤了她的脸,她跑得越来越慢,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余敏的父亲碰巧路过,她急中生智,大喊着爸爸,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就这样,余敏和席玲认识了,席玲后来一直管余父叫余爸爸。那时席玲上初一,余敏读小学五年级,因为小学和初中离得很近,他们三个人就一起上下学,一直持续到席玲初中毕业。后来见面的次数少了,但是席玲只要回中川镇,一定会来余敏家。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年以后席玲再也没有来过,我去她家小区找她父母,那里的人告诉我席玲的父母已经退休了,房子也卖了,从此我们再也没有了联系。没想到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时,她已经不在了,而且还救了我的命。”余敏失声痛哭。
等到余敏的情绪恢复了一些,一家人敲开了罗晋秋办公室的门。罗晋秋疑惑地看了看双眼红肿的余敏,又看了看情绪低落的季远程和季晓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这是?”
“罗医生,是不是席玲给我捐的肾脏?”余敏开门见山地问罗晋秋。
“你认识她?”听到余敏叫席玲二字,罗晋秋心头一震,因为很少有人叫席子君以前的名字。
“我的好姐妹叫席玲,您有她的照片吗?我看了就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罗晋秋打开手机相册,找到席玲的照片,递给余敏。余敏只看了一眼,便泪流不止。
“就是她,就是她。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就认识了,我们每天一起上下学,寒暑假的时候席玲经常住在我家,有时候我也会在她家过夜,我们就像姐妹一样,一直持续到她初中毕业。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算起来有二十多年我们没有见过面了。谁曾想,她……”余敏痛苦万分,哽咽着说不下去。
“都怪我,都怪我。”罗晋秋强忍着悲痛,一个劲地责怪自己。他向他们讲述了以前以及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替席玲抱不平,埋怨苍天的不公。
余敏和季远程都想去祭拜这位故人,罗晋秋告诉了他们墓地的地址,但是他再三叮咛,一定要天气暖和了再去,身体要紧。
“罗医生,您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更何况还是席玲给了我生存的机会。我只有健康地活着才算对得起我的好姐妹。”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一次意外的帮助,多年后竟然得到了如此贵重的馈赠。所以我们想要在秋天收获硕果,那么请先在春天播下种子,然后浇水施肥、消灭虫害、细心呵护,再加上自然的帮助,土地肥沃、阳光充足,这样时节一到自然就能收获成熟圆满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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