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玲靠在自己的肩上,略显羞涩地问:“晋秋,我们要是有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罗席。”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好绕口的名字。”
“我觉得挺好的,取你和我的姓。”
“好,听你的,就叫罗席。”
罗晋秋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顾力峰拉住他问:“晋秋,你怎么了?”
“去医院,或许你说的对。”罗晋秋激动地难以自制,他要立刻去看个究竟。
“席子君现在受不了一点儿刺激,你确定就这样去吗?”
“我一刻也等不了了,二十年了,我要知道结果。”一向冷静睿智的罗晋秋无法平静下来。
“你先冷静一下,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去见她。如果席子君真的就是席玲,那么你的贸然出现会要了她的命。先吃饭,一会儿我陪你去。”顾力峰的一席话终于让罗晋秋恢复了理智。他重新坐到座位上,无力地闭上眼睛。
两个人匆匆吃完饭,车子向医院方向驶去。
席子君刚刚睡着,洛溪去楼下超市买东西。
罗晋秋戴着口罩,紧张地跟在顾力峰的身后,慢慢地走进病房,病床上女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晰。罗晋秋盯着面前的人儿,傻了似的呆站在原地,紧紧攥着的拳头骨节泛白,整整二十年,终于找到了。顾力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点点头,先出去了。
罗晋秋艰难地挪动着步子,走到席子君的病床前,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他轻轻握住心上人的手,泪水长流不止。
一别经年,牢牢刻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如花似玉热情洋溢的女子,再见已是形容憔悴,病入膏肓,滴滴清泪敲打着罗晋秋悔恨的心。岁月啊,你无心,所以不懂世间百态,心酸与悲苦;命运啊,你无情,所以不知人间冷暖,爱恨与情仇。可是,我有什么资格怨恨你呢?明明咫尺数十载,偏偏天涯二十年。
“顾医生,您怎么在这儿?我妈她?”拎着东西回来的洛溪看见顾力峰站在门外,立刻紧张起来,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洛溪,你母亲没事,我找你,去我办公室谈。”顾力峰及时阻止了洛溪的动作,洛溪跟着顾力峰去了办公室,心中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
悲痛欲绝的罗晋秋听到门外说话的声音,慌忙擦去眼中的泪水,恋恋不舍地松开席子君的手,步履蹒跚地走出病房。
“洛溪啊,向你打听一下人。你听说过席玲吗?据说也是东川镇的。”顾力峰开口问道。
“没有,我上高中那年我们才搬到东川镇。”
“你们以前住哪儿?”
“南坪村。”
“A市和C市交界处的那个南坪村吗?”
“是的。”
“听说那是个面水环山的绿色村庄,空气没有任何污染,风景秀美。我一直想去但是到现在依然没有去成。”
“确实如此,那里的环境很好,是一个自然生态村。您可以抽空去看看,开车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洛溪从小就住在那里,他非常喜欢那个地方。
“你父亲呢?怎么从没见他来过。“顾力峰顿了一下,试探着提出自己的疑问。
“母亲说我还没有出生父亲就不在了。”
“对不起。”顾力峰有些疑惑,难道洛溪不是罗晋秋的儿子?
就这样,两个人一问一答。二十分钟过去了,顾力峰断定罗晋秋已经离开了,就让洛溪回病房去了,自己则下楼去了罗晋秋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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