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夏侯灵澈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南素柔颤声道：“你到底是谁？你究竟……”

她话还没有说完，夏侯灵澈忽然伸出手按在她身后的树干上，妖冶的面庞靠近南素柔，轻飘飘地说道：“你想说什么……说我不是夏侯灵澈？要验身吗？”

南素柔看着逐渐逼近的夏侯灵澈，这是第一次，恐惧蔓延了全身。

只是那一瞬之间，流水般的记忆充斥着南素柔的脑海。

截然不同的气质……

十月曾经展露过两个面容，一个温柔慈爱的，一个阴狠毒辣的，但无论是任何一个面目，都表现得毫不作伪，为什么会如此呢？

十月是阴阳人，会有两面性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夏侯灵澈是十月的儿子，他是个明明白白的纯男人，但是……

南素柔直接想到了夏侯灵澈，他也是这样的人。

虽然没有十月那表面的阴阳特性，但他的骨子里说不定……

“你的身体里藏着两个灵魂。”南素柔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却禁不住脱口而出，“是你爱我，还是呆在梦中的那个你？”

夏侯灵澈的表情瞬间变得诡异起来，他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又变得阴森。

“你是想说让我睡过去，让他出来吧？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啊。”夏侯灵澈距离南素柔越来越近，双唇几乎贴到她的额头。

南素柔惊恐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混乱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夏侯灵澈见她不言不语，再度开口问道：“你生气了吗？因为我没告诉你这些事情？”

“你们到底……”南素柔讷讷道。

“你既然能瞧出端倪，那就是已经搞清楚前世的时候，你爱的究竟是谁了吧？是我，还是他？”夏侯灵澈又问。

“有什么不同吗？”南素柔低喃了一句，“虽说用‘你们’来称呼，但实际上，你们却是同一个人啊。”

夏侯灵澈闻言，讪笑道：“同一个人，你能分成两种感情来对待吗？”

“做法不同。”南素柔抬起眼来，一字一顿地说道：“面对一个人格分裂的人，还有什么正确做法吗？”

“是啊，做法不同，你想要我远离你，却又希望他陪着你，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两全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夏侯灵澈伸出手来抚摸南素柔鬓边的秀发，眼眸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跟他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不同的人格罢了，柔儿……”

听到这个称谓，南素柔浑身紧绷，“别这样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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