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素柔得了南惜缘的附和,便无视南佩妍和南楚莹那审视的目光,捂着肚子急匆匆地出了雅阁。
南素柔匆匆出了门,七拐八拐转找树丛浓密的位置走。
南素柔前世在这国公府生活多年,对整个国公府的路径了若指掌,她当初还顽皮得很,几乎每棵树每个秘密路径都知道得清楚,今生再走一回,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南素柔悄悄拐入月阁的小院,确认无人跟随之后,她又从隐秘的树丛里拐入了雅阁背面。
雅阁背面有一棵高大的女贞树,四季婆娑,枝叶扶疏茂密,树形整齐,原是常用的观赏树种,常见于庭院孤植,这样的树最适合用来当藏身之地。
南素柔如同猫咪一般潜入那棵女贞树下方的灌木丛。
未免遗落什么东西,她把头的簪环全脱了下来,用锦帕收好,又塞入荷包之,扎紧荷包,又将荷包塞进怀,确认不会掉落,这才三下两下攀了女贞树的枝干。
根据南素柔前世的记忆,她小心攀爬着,逐渐靠近魏国夫人屯酒的地方。
跟许多酿酒之人不一样,魏国夫人的酒窖不在地窖,而在雅阁的层。
南素柔正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瞧一瞧那几个计划“偷酒”的孩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可惜,这棵树的叶片太过繁茂,南素柔站在树干是瞧不清楚屋里景象的,不过听一听声音倒还是绰绰有余。
南素柔在一个较为粗大的枝干站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轻微的开门声。
随即,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清爽男声响起,“是你?”
这是南千颂的声音,他的语气伴随着一种难以置信,还有一种极度的厌恶。
紧接着,屋子里响起了南佩妍那撒娇装嗲的声音“千颂哥哥,你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
南佩妍的言语带着忸怩,却也伴随着一点寒意。
南千颂是个敏感的人,不带一丝情感道“昨儿商量的事情,你办妥了吗?”
“唉,南素柔很警惕,刚刚我都怂恿了惜缘和楚莹一起想让她来偷酒喝,结果她丫的忽然肚子疼要茅厕。”南佩妍恶狠狠道。
“真是岂有此理!”南千颂终于有些暴怒了。“昨儿我们约好的,我把月梅表姐迷晕,然后让你们按计划行事,我要小姨,可你们却没把她骗过来。”
听到这句话,藏在树的南素柔双眼微微眯起,心顿时冷笑南千颂啊南千颂,果然是死性不改,一次威胁不成,这回看来是打算动真格的了,渣男,既然你自己送门来,别怪你小姨我不客气!
南千颂发完脾气,南佩妍的冷哼声也响起了。
“南千颂,我帮你,是因为我也恨那个贱人!”南佩妍冷冷道“她害得我有多惨,我自然是记着的,但我也不会忘记,把我害成这样的人,是你!”
南佩妍气势汹汹,南千颂反而放软了语气,“那事情,我也是不知道不能跟你在一起呀,而且难道我不疼你?我怕伤着你,根本没有毁你清白,是你自己以为……唉!”
“反正我不管,蒋月梅我也恨,先除掉蒋月梅也行。”南佩妍冷笑“你真的把她迷晕了么?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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