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那容貌不错,而且那张嘴也很会说甜言蜜语。”凯恩胡低声道“而且一般情况下,女子处心积虑地对付一个男人,爱得深才会责之切。”
“你想多了,且不说他跟我同宗,不能结亲,这种狼心狗肺的家伙,我会对他有什么感情,我只是想赶走他罢了,连恨都不会给他。”南素柔坦然道。
“嗯,哎呀,好像你的丫头压不住外头的人了,好像又有人来了,我先告辞了,改天再来跟你叙旧。”凯恩胡说完,身影也如同狸猫一般迅速地窜出了窗户。
南素柔在黑暗点头,不过片刻,只听得外头云容无奈地禀报“小姐……”
云容话还没有说完,南素柔听见外头吵哄哄的,南惜缘那沙哑的嗓音丧心病狂地咆哮“小姨,你快出来,我有急事!”
南素柔双眼微微眯起,片刻后,应道“知道了,待我收拾收拾出去见她。”
绘春院整个院子仿佛正在固执地抗拒和排斥着天空那一轮圆月慷慨洒落的银色恩惠。
作为魏国公府离康城苑最近的内宅,它已经经历过无数的岁月,光芒四射的外表下掩藏了血与火的历史,起血肉纷飞,这里更讲究杀人不见血和借刀杀人。
庭院充斥着沉重。
染了深沉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两旁的盆栽罗汉松被无力的微风推动着轻摇轻晃。
下仆们屏息以待,守在院外,没有人敢出声,好似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南素柔的屋子里,正厅之,云容已经点了两盏灯烛,南惜缘难得一脸沉静地坐在软榻左侧下方的椅子,垂眸不发一言。
其余的侍婢被南惜缘遣走了,偌大的正厅只有她与云容二人。
云容在这国公府里见识的事情也不少了,虽然内心里瞧不起南惜缘的粗俗,但是云容却不得不以礼相待。
南惜缘此刻正欣慰地想着看来小姨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否则任谁在睡梦被惊醒也不会这般以礼相待,她只要大声哭泣,小姨一定会原谅她。
南素柔换了身衣衫,把头发拢了起来,她从内室里头缓缓步出,瞧见南惜缘的时候,她好似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呵欠,让云容和南惜缘瞧着她的样子,也跟着困顿了起来。
南素柔微微眯起双眼,淡淡地对云容吩咐道“云容,去拿些茶水和蜜饯过来吧。”
云容恭敬地退了出去。
见云容出了门,南惜缘还没等南素柔坐到软榻,话匣子便打开了“小姨,你过来这边坐。”
门外的月光带着淡淡地暗蓝色,被夜风吹入正厅,那吹过正厅的风势徒然增强,烛火摇晃。
南素柔瞧着南惜缘言笑晏晏,友好善意的模样,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渐渐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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