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嘉……你来了。”rachel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她看上去刚哭过，睫毛膏都了，鼻头也泛着红色。

我皱紧眉头，强忍着快要哭出来的冲动，把目光投向丹青。

她看上去就像个傀儡娃娃，肤色苍白透明，紧紧抓着披在肩上的西服外套，目光空洞地站在最后一级阶梯上，一动也不动。

“丹青，我们都很担心你。”joni上前一步，试图去拉她的手腕。

“我都说了让你们别过来！”丹青往边上退了一步，她的声音听上去是想大声地喊出这句话，可是发出来，却让人感觉虚弱得没有力气。

我本想上前，可听到她这么说，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为什么总是这样。

为什么明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扎满了箭矢，肉身千疮百孔，却依旧执拗地披着铠甲站衣不肯脱下？

“你们都回去行吗？不要全部等在这里，我没事。”丹青原地缓慢蹲下，坐在了警局门口。

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尽管看起来虚弱而疲惫，可她说的话，还是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看着她这样，心里说不出的憋屈难受，可是我了解她的性子。

“你们都回去吧，我来陪她。”我吸了下鼻子对他们说。

没有回应，丹青也没有反驳。

静默了大概几分钟，joni才猛地吸了一口香烟，冷风似乎把她的五官都吹皱了，她用力捻灭香烟，转头离开，过程中一直低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

徐天也红着眼眶剜了眼警察局的标牌，调头走了，这里曾经是何靳析辉煌的地方，也是他跌倒的地方，身为他最好的兄弟，徐天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探监都没办法。

他心底的无奈和恨，我们每个人都能体会。

“rachel，你也回去吧。”我松开rachel握住我的手。

她愣了一瞬，眼里有片刻诧异，可是看到丹青依旧目光失焦地望着地面不作声，便默默点了点头，目光黯然。

她临走时，我似乎看到丹青扯动了一下嘴角，像是在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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