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真诚恳切的话,苏玉竹不免恻隐,那冰冷的面容微微一动,道:“我答应你,说吧”
“有劳姑娘告诉平哥,让他不要顾我安慰,不管王爷拿我如何要挟,让他千万不要涉险,有劳姑娘了。”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若水不胜感激连连叩头答谢:“谢姑娘、、、、、、”
苏玉竹转身刚要走,突想起什么事,扭头瞅了瞅一旁丫鬟,拔出长剑放在丫鬟的脖子上,提醒道:“这些话如果传到王爷的耳朵里,我就让你死明白吗?”
丫鬟被吓得脸色苍白,惊恐道:“姑、姑娘放、放心。”
陆一平刚周州府回来,就被告知马玉娇在雅间等候,她此时来这他不由与若水的失踪联系着一起,就直接去了雅间见她。
马玉娇虽心不愿,但还是来了,在雅间等了不久。陆一平就来了,见人一进来,她强颜一笑,起身行礼:“玉娇见过大人。”
看出马玉娇勉强的样子,陆一平自是守礼的立于门口,没有再进一步,若有所指:“马小姐觉得福王心中可有你,值得你一次又一次的做你不愿之事。”
马玉娇听了陆一平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先是惊愕,而后又思量,继而发问:“大人这是何意。”
一平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如果让我在我的爱人与利益之间做出选择,我不会考虑我会选择前者,更不会为了那可有可无的利益,将我所爱的人当做棋子一样去利用。”
马玉娇明白一平所讲何意,她垂下头身子不由一抖,向一旁侧了侧道:“对不起,玉娇打扰了,告辞。”匆匆行了一礼,正欲离去。
一向讲话都会顾及他人感受的陆一平,此时也不知为何声音冷硬直戳她的痛处:“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就不会容忍别的男人对你有不轨之心,更不会舍得让你做一些让你痛心的事;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只会处处为你着想,在你饱受流言蜚语时,而对这一切置之不理,他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你为他如此值得吗?”
此言一出,马玉娇停住了脚步。无疑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中,她回头残忍一笑幽幽道:“大人不会懂得。”这一笑有无奈、有绝望、也有失望。
是不懂,陆一平轻点一下头道:“我是不懂,如果是我;我是丝毫容忍不了的。可更让我理解不了的是,玉娇姑娘身为右丞相之女,却为何如此糊涂做如此牺牲。”
马玉娇心酸一叹道:“悔不当初,一切回不到从前。我只是无比羡慕大人身边的那位姑娘,有幸遇到大人这位良人。”
“谁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一人,但守你一生之人绝不会是福王。”
“我没有机会了。”
“那才是蠢人的想法,为了一个不值得人,何苦付出自己的一生,”说着一平眼神黯淡下来,话语中满是自责:“千万别像我,到头来就只剩自责与懊悔。”
马玉娇见一平如此神伤,心中不免刺痛,曾几何时自己不是也希望有一男子,能如此怜惜爱护自己。福王设宴无疑那是鸿门宴,他此去生死未卜,自己也会间接成为杀人凶手,她此时有些犹豫。当看到一平那哀伤的神情,就想自己一定要将他阻止下来,
她从袖中取出若水的发梳,放在手心,小心翼翼递过去道:“大人可认得此物。”
看到静静躺在马玉娇手中的发梳,一眼就认了出来。看来若水落在了朱辰宇的手中,朱辰宇是什么样的人一平心中清楚。他此时惶悚不安当下就有想冲进随园去要人的冲动,但尚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冷静下来。这事没那没简单,以朱辰宇的脾气他不会那么好心,只是单单将若水没死的消息传来,一定还有有别的事。
陆一平接过发梳,握在手中问道:“福王让我做什么。”
“王爷在随园设宴,今日中午宴请大人,大人还、、、、、、”
“劳烦姑娘回去告诉他我会准时赴约。”
这无疑是去送死,马玉娇劝言:“王爷此人心胸狭窄,那位姑娘又在王爷手中,王爷一定会挟私报复。恐怕大人此去只有死路一条,大人还是别去这场鸿门宴,来日方长一定还会有机会救出那个姑娘。”
一平无畏一笑,摇摇头道:“我不会退缩,那个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妻子。我陆一平虽不是英雄,但也不是懦夫,就算真是生死未卜,我也要搏上一搏。”
马玉娇心中担忧,极力劝言:“大人三思,那可是鸿门宴。”
陆一平将发梳小心翼翼将发梳放入怀中,顺势将手捂在那里紧紧按住发梳,好似怕丢掉一般。他不会退缩,只要他认准就绝不回头,他语气坚定道:“马小姐请回吧,告诉他我一定会去。”自觉往外退出几步,让开门口的位子让玉娇出去。
见他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在劝言也是无用,她也只好施礼告退。当走到一平身旁时,看看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一平,于是就决定自己该做些什么。她停住脚步表明态度:“大人可以专心想办法对付王爷,玉娇会尽力保护那个姑娘的安全。”
一平抱拳,施礼表示感谢道:“多谢。”目送马玉娇离去后,他显出一丝茫然,朱辰宇的手段他不是没领教过。如今若水朱辰宇手中他便多一份牵制,以朱辰宇有仇必报的个性,他身后纵有皇帝、洛王为靠,可那鞭长莫及。如今他有何良策,在若水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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