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月不想南星心里有负担。
背负着一条人命,对于普通且善良的人来说,是沉重且不可挪移的悲痛。
那便让南星还她一条命吧。
南星眼泪流的更多了:“真的没关系吗。”
谢清月懒得哄了,直接将手帕塞在她手里。
“观你所言我觉得舒仪大概率是妥协了,她应是答应了嫁给李从容,那么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便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李从容,要么与我们合作。你觉得她会选哪一个?”
南星说的斩钉截铁:“第二个。”
谢清月:“我猜也是。”
舒仪若是真的那么听话,便不会受这些日子的罪了。
“控制人的法子无外乎那么几种,人质,隐私,药物,结合舒仪房间里这些天的情况,应当是第三种,巧的是我最不怕的就是毒。”
任何毒。
南星擦干净眼泪脑子回归,也觉得谢清月说的有道理。
“待送您回府了我便去吩咐。”敌在明她在暗,
事情就好办多了。
谢清月调侃道:“我家阿星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的,心疼的我哟~”
南星羞的脸蛋爆红,她家小姐这张嘴不仅骂人的时候看不得,调侃人更是有一套。
福来居附近就有药店,梅枝买了些调理身体的补药,听从谢清月的吩咐将药送上去,说明了是给舒仪的,这才又出来。
“小姐,药送过了。”梅枝站在马车外禀报。
南星打开窗帘道:“快上来吧,该回府了。”
“是。”
回府之后谢清月窝在房间里是再也不想出去了。
冬日里不管穿的在厚实暖和,也没有待在房间里舒坦。
南星出去后她便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小小的伸了伸懒腰算是运动了,这才做足了气势上了走廊一路小跑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紧紧地关着。
谢清月推开走进去又关上,坚决不让一丝寒风进来。
“有地龙就是好啊。”短短几步路便冻的脸蛋发僵的谢清月如是感叹。
她阔步走到书桌后面坐下,拿起桌案上上次看到一半的名字放在一旁,找拿起潜誊抄的档案找清微的名字。
崔潜是个整理材料的料子,他将每个人的名字,户籍,转入原因,时间,买卖时间,主家,都标注的一清二楚,各项一看便一目了然。
比陈杂的文字叙述要清晰明了的多。
清微认识梅书。
谢清月个人倾向是周衡手中有两种人,一种是正常穷苦人家交易买卖的;另一种则是拐来样貌较
好的;这两种人必须是分开处理的才会更安全,若是都放在一起安置,便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勾当,这个及其的不明智。
梅书谢清月已经确定她就是被拐来且调教好可以放出去做事的那种,清微会认识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同她一样被拐的,甚至可能是同一批调教的。
新旧接茬这种事,放在任何事物上都可用。
而荣祥商行近几年收入卖出的人里面,就有清微。
她的名字被谢清月抄录在名为‘福来居’的册子上。
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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