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月斜眼看她。
“且不说宫里的,只论上京城内嗷嗷待娶的世家子弟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谢老太爷虽是帝师如今又教授太子家世不算显赫;
但武侯府就不一样了,夫人嫁到了苏城谢府,二姑娘贵为四妃之一,而武侯府如今只有一个刚刚弱冠的世子,对,就是您的小舅舅;
偌大的武侯府、手握二十万北疆大军的戚家,一个女眷都没有。
不如小姐您猜一猜,待夫人带着您几位谢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到了上京,说媒的人能不能把门槛踏破。”
“可是我病弱啊。”
南星:“别说病弱,若不是要脸,牌位他们都能娶。”能搭上武侯的关系,世家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谢清月:“……”
沉吟片刻:“那姜阅你觉得怎么样?”
南星:“……”
不怎么样。
“据说他原是要进户部的,后来不知为何进了刑部,之后便凶名在外,相看的姑娘都说他脾气不好性格极端,到如今都没娶上媳妇儿,姜家为此操碎了心。”
“我一个病弱,他凶名在外,婚后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是
两全其美。”
南星很想扒开谢清月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姜家身后站着贤妃,二殿下与当今太子殿下相差不过两岁,这能消停的了?”
谢清月一脸愁苦,美人哀愁也别有一番风味。
南星停下打扇的手,坐下来凑到谢清月耳边道:“不过这上京,的确有一个人非常符合您的要求。”
谢清月眼睛瞬间就亮了:“谁?”
“荣德大长公主府的世子,明长绥。”
“展开说说。”
南星:“荣德大长公主嫁的是当年惊才绝艳的状元郎,状元郎命薄去的早,那时长公主怀着世子气急攻心,差一点一尸两命,后来虽说都救回来了,但世子却心肺皆伤,自出生至今二十年从未踏出过长公主府半步,据说国师批命至多活到二十二。”
谢清月点头:“人生三大喜事,有钱,有闲,死相公。”
南星不知该如何评价谢清月的人生信条,只当做没听到:“但世子身体不好,长公主应当不会给他娶一个身体也不好的。”
谢清月摇头:“不不不,有一个词叫做负负得正。”
两个病弱在一起,万一都好了呢!
“上京如今什么形式?说来与我听听。”
自南星及笄之后便与黄粱往返于苏城和上京之间,大把的金钱时间花出去必然是有收获的。
谢家人不日便要上京的消息也传到了小院。
郎末日常冷着小酷脸:“公子,我们要跟着回去吗?”
闻澜之靠在摇
椅上远望天边月,语气惆怅:“我已三年未曾回去了。”
原是在他家中治的,后来赵老预感大限将至,执意要回家乡,闻澜之便跟随去了奇川山,一住就是三年。
遇上黄粱答应来苏城也是因为这里与锦州为邻,他想去父亲家乡看看。
不曾想在这里会遇上能够救他命的人。
母亲的生辰也要到了。
“给薛生传信,同谢家人一起启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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