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
这是他第一次送别人礼物呢,虽说有演的成分,但的确是带着分享的意味。
谢清月指尖点了一下木雕,木雕晃动的幅度增大,底座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
“私会外男于我清誉有损,贾公子知道吗?”
闻澜之一愣,他倒是忘记了,不过:“我姓闻,名澜之。”
谢清月颦眉。
闻澜之说着起身,朝谢清月行了个君子礼,“抱歉,是在下唐突了。”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谢清月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倒是识趣。”
闻澜之当真没在谢清月眼前出现过,但月琅阁隔几天总是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南星准备的箱子都快堆满了。
眼瞧着五月底了,从上京回来的郎末得知这半个多月自家主子的所作所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走之前您不是说成了吗?”结果就这?
闻澜之看着信头也不抬:“我自有分寸。”
郎末总觉得不靠谱,但主子这些年的分寸极好,事事皆不出所料,这次也应当不会出错。
抱着这样的信心,郎末又耐着性子等了几日。
谢清月那一切如常,倒是任家传了些风声来。
关于谢家大姑娘
和任家三少爷和离的事。
当初谢致拿着嫁妆单子去任府苏城的人都看着,虽不明就里,但这两人和离的事已然传遍了整个苏城,至于原因谢任两家三缄其口,各种猜测便冒了出来。
谢家人给任家留了体面只当听不到,左右时日久了这事便过去了。
任家原也是这般打算,可任家家大业大,丫鬟仆役众多,府中又多了一个一岁大的孙少爷,很难让人不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便露了些风声出去。
不回应这事就过去了,但任夫人出门时听着耳边的人嚼舌根,将她的宝贝儿子贬的一文不值,顾忌着知府夫人的名声憋着气回了任家,越想越气不过,便使了个昏招。
她让人传谣说谢家大姑娘妒心极重,仗着谢家的威风不允许任遂纳妾,任遂一时叛逆才搞了个孩子出来,谁知谢家大姑娘知晓之后不依不饶,要捂死那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任家不忍这才与之争吵,这才有了后来的和离之说。
虽是谣传,但任遂与谢清瑜成婚之后的确未曾纳妾,任夫人这番说辞自然兜得住,看热闹的人才不会管传言是不是真的,越离奇,越刺激,他们听着越高兴,传起来越兴奋。
没几日整个苏城的人都在传,谢任两家和离,都是因为谢家大姑娘善妒又狠毒,任遂受不了又顾忌谢家声望才和离的,要不然早就休了谢清瑜了。
谢家这些日子的确都不曾出门,也不
关注外面,一个劲的都围着谢清瑜转,待事情发酵到人尽皆知的程度才知晓。
谢清月听了来龙去脉,只觉得任家的人竟蠢笨如此。
这件事可不仅仅是后宅琐事,牵扯到下药谋害和禁药,任氏这是要毁了任家。
谢清月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看着谢致笃定的道:“此事任大人知情。”
但是他放任了,是觉得谢家不会与之纠缠,还是自觉所有的证据都已经处理干净了,谢家无法将其如何?
谢致点了点头,笑着道:“此事长姐还不知,母亲的意思是写诉状,递往刑部。”
刑部一般主理官吏案件,这诉状主诉该是任大人。
谢清月就喜欢谢夫人硬刚的性子。
“此事牵扯到禁药,若是涉及甚广危害大晟,我等知情不报倒是不妥。”
谢致听着谢清月冠冕堂皇的话抿了口茶,问:“还有呢。”
谢清月柔柔弱弱的笑了:“天凉了,任家该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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