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现在,他只觉得桩桩件件都像扎在心头的利刃,永远无解。
“荒唐……好荒唐……”叶言学喝疯了,大笑着,就那么仰躺在冰冷的玄玉石地上,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恍惚中他看到一个身形高大宽阔的人凑近他,深深叹了口气。
“这孽障又去哪里了!真不让人省心!”这人说着蹲下身,终究藏不住心疼,声音有些发颤地道:
“蘭儿,起来——地上凉……”
叶言学看着那不甚真实的身影,苦笑着喃喃:“七年未见……离家时我才十四,父上,你想不想得到如今我都已经这样大了……”
“你看看我啊……看看我……父王……”
“如今我与你一般高了……父王……”
他呢喃着,心中痛极,他很好奇,这七年的骨肉离散对于父上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父上和亲族全都一早知道这是一条必死的绝路,顶天立地的叶正崇可曾后悔过没见他最宠爱的幺儿最后一面?
叶言学想
着,觉得自己这般自扰实在可笑,掩住脸笑个不停。
断断续续地笑声在空荡的宫殿内来来回回,愈发空洞凄然。
酒意浓重,他终于可以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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