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就主动帮他们在院子的树荫下摆好棋摊,再泡上两杯绿茶。
不1会儿,木质的棋子就在古朴的棋盘上纵横腾挪。
老父亲张建文开始从丧子之痛淡出,只有在下棋的时候,脸上才有1点笑意。
吃过晚饭,像小时候1样,周游吧竹床搬到院子里乘凉。直到后半夜,白天暴晒留下来的余温才逐渐退却,躺在竹床上的张小虎才感受到1丝沁凉。
仰望星空,银河璀璨。
夜行的航班亮着灯,悠闲地滑过。
房子周围的水田里、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叫,不知名的虫儿1刻也不消停,而白天聒噪的蝉鸣则变得稀疏。
萤火虫飞出皎洁的月光,打着灯笼,活跃在幽暗的角落里。
张小虎独自享受着这份乡野午夜的静谧,无人声之叨扰。
偶尔也陪父亲早早地去赶集。
农村就是1个大大的熟人圈,谁家都很难保有秘密。
大哥张小龙搞传销后来跳楼身死的故事早已传开。背地里成了多少人茶前饭后的谈资。
“老张,今天来逛街啊?这个是老大还是老2?”
集市上,1个跟父亲相识的摊贩主动跟他打招呼。
怕父亲尴尬,小虎马上回答:
“叔叔,我是老2。”
“听说,你在温州当老板,发大财了?”
什么时候开始,农村也开始搞这种金钱崇拜了。
小虎看着这个满脸沧桑,老年模样的的人,讪讪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父亲不知道是耳背没听到,还是故意不理睬。
他也不说什么,背着手,在集市两侧左看看,右摸摸,偶尔也问问价格,1副怡然自得的神态。
那天晚上,小虎收拾好碗筷,坐在堂屋陪父亲看《新闻联播》。
父亲张建文忽然开口说:
“小虎,我想跟你去温州看看,你说好不好?”
小虎很高兴的说:
“好啊,是应该出去走走,家里现在天气太热,温州的天气也要凉快些。”
“我听你的表姐说,你跟湖南那个姑娘分开了,没在1起了?”
父亲怯怯地问了1句。
小虎说:
“人家是城里长大的,家庭条件好,看不起我们农村的。”
小虎不想再谈下去,他岔开话题:
“那我们把家里收拾1下,明天我就买票去温州。”
父亲说:
“也不用怎么收拾,我到温州看1眼,几天就回来。”
张小虎心里清楚,经历了大哥的事情以后,他也不放心小虎,听传言,小虎在温州1天能赚好几千块钱,做什么生意能那么赚钱?
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草药,1年下来才赚个几千块呢。
老大已经没了,不能让老2再走上歪路,张建文非得亲自看1眼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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