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每隔两个月就要来的地方。
即使温均海和贺岁如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
而顾西征每次放下礼物后,都只有1句话:“爷爷,奶奶,温念有没有联系过你们。”
两位老人不假辞色,不愿见到这个把他们孙女伤到杳无音信的男人。
等他离开后,温均海望向天空,沉沉叹息:“天泉的天,要变了。”
“......”贺岁如慢慢喝着苦药,“怎么说。”
“为了针对温氏,”温均海说,“他不计成本的往顾氏投钱,哪怕亏得血本无归,也要把温氏拉下马去。”
贺岁如擦擦嘴:“温响进了温氏,温氏未必就会倒下。”
“温氏倒不倒另说,”温均海缓缓道,“他的猎星怕是不日就要上市了,天泉的商业圈,要换人当老大了。”
贺岁如:“听说他1直在世界各地出差,怕是早就有上市的打算。”
“......”温均海摇头苦笑,“他哪是为了出差,他是为了找人。”
贺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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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均海预料的不错,猎星的上市比他想象的还要早。
庆功酒会那天,唐宇到处都找不着人,急的直跺脚:“跑哪去了,那么多股东和员工等着他讲话,记者和媒体都眼巴巴的呢。”
“能去哪,”沈均无奈,“又对着游戏发呆呢。”
有了消息,唐宇不带停顿地想去找人。
沈均抬手拦住他:“算了,弟妹失踪4年了,这种日子没她陪着,难受是正常的。”
唐宇唉声叹气:“1个大活人,怎么就能不见了。”
“世界很大的,”沈均拖着不正经的调,“若刻意不想碰见,就算同在天泉,1辈子也别想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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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星上市后,顾西征的工作更加忙了,成年累月的往全球各个国家飞来飞去。
1年又1年。
距离温念失踪,已经是第6年。
这年年底,顾西征周身气压沉重,1身笔挺的正装衬出他颀长劲瘦的身材,他双手抄在兜里,不带1丝情绪的仰头望月。
明明是热闹的晚会,却没人敢上前跟他打招呼。
月亮很圆,像他考上科大那年陪温念过的第1个中秋。
身后满场的热闹都与他没有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他垂下脑袋,眼圈红了:“我都要撑不下去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恍恍惚惚间,1道影子轻轻靠近他,小心翼翼道:“阿征...”
是苏慧。
顾西征立刻敛了脆弱,恢复成冷血无情的样子。
对于苏慧的招呼,他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反应。
“阿征,”苏慧神色复杂,卑微又谨慎,“你朱叔叔帮你介绍了几个挺不错的姑娘...”
他不小了,还有半年就27岁了。
该娶妻了。
1听这话,顾西征眉骨沉出戾色,他嗓音凉薄到仿佛对面并不是他妈妈:“我有老婆,请你们不要擅自做主我的事情。”
“......”苏慧嘴巴动了动,“阿征...”
当初他跟温念的事,1没订婚,2没结婚。
怎么就有老婆了。
顾西征目视窗外的夜色,漂亮凌利的侧颜透出些许温柔:“她喊过我‘老公’。”
既然称呼喊了。
结不结婚只是张证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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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1年的6月,距离温念失踪整整7年。
这1日,因喜宝不大舒服,顾西征开车送它去宠物医院。
途中,喜宝无精打采地窝在猫咪包里,顾西征眉宇深皱,低低陪它讲话:“咱们马上就到医院了,1点小感冒,不会有事的。”
喜宝轻轻喵呜了下,像是在回应他。
中间路过1个两分钟的红灯,顾西征缓缓将车停下。
怕空气不流通,顾西征把车窗打开,让喜宝能舒服些。
温热的风徐徐在车内流动后,顾西征撇过脑袋,先观察了喜宝片刻。
下1秒,他打算收回视线时,眼尾余光瞥见1道侧影,目光忽地顿住。
在他右边车道的平行位置,1辆出租车开着车窗,那道他思念了7年的身影,1寸1寸的占据他的视野。
温念,她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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