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上身的半盆洗脚水,顾西征硬把工资塞到她包里,坚持要付她洗脸费。
温念无言以对。
温响大受启发:“以前帮你哥收拾了无数次房间,欠你打扫费,哥按月分期还你。”
“......”温念受不了,“知道了!!就留这1个工作!!”
见她松口,两个男生悄无声息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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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平安安的进入到4月,所有厚重的棉衣都换成了轻薄的春装。
温念回了趟观澜书院。
她1如既往的孝顺两位老人,只是言行举止间,少了从前的4意妄为。
变得懂事许多。
贺岁如看得心里难过,知道她1时半会没办法把自己当成温家人。
她下意识会觉得她自己是外人。
可以孝顺,因为他们对她好。
但不可以索取,因为她当自己是外人。
听了她的来意后,温均海慢条斯理喝茶,冷静从容的问:“谁找你来说情了?”
“没人找我,”温念乖乖说,“爷爷,我知道阿姨这样做的原因。”
温均海掀眼瞧她:“嗯?你说给爷爷听听。”
“心理学上,有种说法,叫补偿心理,”温念平静道,“温珍珠身体不好,又不能以温家人自居,阿姨感觉愧对她。”
温均海点头,示意她继续。
“温家所有人都对我掏心窝子的好,”温念说,“这种好,让阿姨更加愧对温珍珠,若连她都把我当女儿对待,那温珍珠该怎么办,所以,阿姨的补偿便产生了移位。”
宋青素将这种对温珍珠的“愧疚”,转移成对温念的“刻薄”。
从而达到1种微妙的心理平衡。
温念过得越惨,宋青素对温珍珠的愧疚,便会越少。
“站在阿姨的角度,”温念说,“她并没有错,温珍珠是她拼了性命生下的。”
这是宋青素体现出来的“母爱”,对她自己小孩的。
贺岁如:“你倒是大度,我瞧她小气着呢。”
“奶奶,”温念扯唇,“我没有大度,我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温响偶尔会对着全家福发呆,我知道,他不想温家散掉。”
温响只是认为得跟她站1块,便将真实想法隐藏了。
可温念每次看见他这样,都会难过到失眠。
为了自己不再辗转反侧,她想要跟爷爷奶奶说1说自己的看法。
温均海笑的慈祥:“你认为爷爷不该逼他们离婚?”
“爷爷,”温念说,“叔叔的婚姻,应该让他自己做主。”
客厅寂寞无言。
停了许久,贺岁如叹了句:“算了,让儒林自己定吧,就算现在逼他们离了,往后咱们不在了,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总要复合的。”
温均海不置可否。
温念被贺岁如留下吃午饭,只是开饭时,温儒林来了。
父女俩许久未见,温儒林苍老了许多。
他满眼愧疚:“爸爸没脸去找你,听你爷爷奶奶说,你来了这里,爸爸就厚着脸皮来了。”
温念弯弯唇。
停了会,她想起件事:“叔叔,是哪家孤儿院...”
“你喊我什么?”温儒林震惊到起身,“叔叔?”
“......”
温儒林又痛又急:“我是你爸爸!”
“......”
“行了,”贺岁如不耐道,“还有个爸爸样没?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
“念念,”像听不到似的,温儒林卑微道,“喊1声‘爸爸’。”
温念:“......”
她不会喊了。
温均海咳了下,吩咐开饭。
饭桌上,温均海将方才的谈话简单讲了,最后语重心长道:“你自己定吧。”
温儒林心思复杂。
宋青素作为1位母亲,她好像确实比他这位父亲更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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