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老板叹息,“我是入赘的,这男人入赘跟女人嫁进婆家是1样的,都难!”
温念:“那您天泉话讲得挺好的。”
“我就是天泉人,”男老板笑,“家里条件不好,兄弟又多,干脆入赘得了,就是没想到老婆太凶了。”
“......”
听到这里,温念心虚地瞟了眼顾西征。
莫名的代入了他们俩。
她也很凶。
得改。
“对了,”男老板眼神在他们俩人身上扫了扫,笑呵呵道,“你男朋友不是天泉人吧,那以后可得好好学天泉话,至少得能听懂是不?”
因老板刚才“入赘”的话题,温念怕顾西征多想,也没去纠正老板口中“男朋友”这个用词。
温念连忙接道:“是我要学他们那里的话。”
“哎也没错,”男老板把挑好的水果放到称上,“你是要嫁过去的,那最好学1学。”
“......”
什么嫁不嫁的。
那得多久以后的事。
温念都没敢回头看顾西征的眼神。
显得自己恨嫁。
明明1颗道心只在学习上。
怎么1下子就走歪了。
付完钱后,顾西征把老板手里的水果接了过来,又淡声道谢,随后带着温念往回走。
“顾西征,”温念想到件事,好声好气地问,“你会说巷林话吗?”
“嗯。”
“那你说句听听。”
“......”顾西征瞥她,顿了几秒,忽地换了口音,“我在巷林的家种了1株白茶花,以后带你去看。”
温念:“?”
1个字都没懂。
比天泉话还难懂。
她晃晃少年的手:“什么意思?”
少年侧颜线条流畅硬朗,直直看向前方,他细密的眼睫稍稍遮住情绪,嗓音沉而缓:“不用学这个,我会学好天泉话。”
“......”温念顿了顿,“是这个意思吗?”
“......”
沉默。
前面是红灯,暗夜的沉似乎落到少年眼中,他嘴角轻扯,1点似有若无的弧度,瞬间驱散了那些沉郁。
顾西征低声解释:“不是,你不用学这些,交给我,嗯?”
温念笑眯眯道:“那我们互相学嘛,万1以后去巷林定居......”
话没说完,她猛地发现这话有歧义,立刻把后半段话咽了回去。
这好像。
显得她更恨嫁了。
顾西征定定地看了她几秒,连绿灯亮了都没发现,他瞳底似压着什么情绪,嗓音也干涩:“那我教你。”
“......”温念耳后根子烫到不行,她胡乱地点头,“好。”
顾西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上面还有两颗草莓没吃,天气比较冷,外层的糖衣不会融化,温念拿过来咬了1口。
两人肩并肩往小区走。
想到今天贺子翔找抽的事,温念边咬着草莓边絮絮叨叨的把事情始末说了,当说到她是怎么让贺子翔的手机在课上响了,他又是怎样被罚出去吹冷风时,笑到止不住。
“他进来时手都冻红了,”温念舔舔下唇,“还跟我撂狠话让我等着,结果晚自习的时候偷看漫画书,又被来巡课的秃帽儿给抓住了。”
顾西征嘴角抿直,等她说完,才不紧不慢地提:“座位不是按成绩排的?”
“嗯?”温念抬头,“是啊,怎么了。”
顾西征低眼瞥她:“这次月考没换座位?”
好像是从上次月考后,贺子翔就跟她1起坐了。
按理说,这次月考结束,位子该动1动了。
“他不愿意走,”温念无语,“表舅被他烦得头痛死了,打电话告家长吧,叔叔阿姨居然让表舅担待下,说让我们两个人培养下感情。”
“......”
沉默两秒。
像是刚刚反应过来,温念眼睛亮了亮,她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少年的脸色,仿佛有了定论,她软声问:
“阿征,你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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