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直白，完全不像他会说出来的，温念的耳后根子蹭1下烫了起来，她磕磕巴巴地说：“啊是是吗？”

看见她眼里的慌张，顾西征嘴角轻扯，将话题拉开：“还要写作业？”

“......”温念说，“啊是是啊。”

顾西征：“我也有，1起。”

“......”

那好像没什么必要吧？

顾西征：“这边吵。”

这话1落，温念就听见他家客厅里传来的游戏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还真的吵。

温念好脾气地点头应了。

顾西征要回家拿作业，温念先回了家，她换完鞋，又跑去温响门边偷听了几秒钟，依然是什么都听不到。

顾西征拎着水果进门，6闯嚷道：“哎，老顾，释迦扔给我1个。”

“还有我，”吴文凯扫了眼，又重新盯着游戏屏幕，“蓝莓吧，我眼睛最近有点干。”

顾西征扔了两个苹果给他们，6闯看了眼，扯着嗓子骂：“你别不是这么抠门吧！”

“嗯，”顾西征坦然承认，“买给温念的。”

“......”

两人齐齐骂道：“我们付钱行吗！”

“不行，”顾西征把书本收好，又拿了盒蓝莓到手里，“自己去买。”

“......”

两人眼睁睁看着他去了隔壁。

温念刚才进去时没关门，顾西征直接走了进去，他1眼便看见温念鬼鬼祟祟的从温响的房门前离开。

“怎么了？”

温念连忙嘘了声：“他说他要练科4的题，那干嘛要锁门，他1定又是在背着我偷看恐怖片。”

“......”顾西征眉心跳了下，“过来写作业。”

温念的视线从他怀里的书上滑过，她倏忽间有了主意：“顾西征，你能不能黑进他的电脑，我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顾西征头痛，“不能。”

温念：“你怎么这么没用。”

“......”

那说不能不代表他做不到，只是说他不能去做这种事。

但又没办法解释，若是跟她说了，温念1定会追问为什么不能做这种事。

最终都要绕到温响看的电影上。

站在原地僵了两秒，顾西征推着她往阳台走，嗓音带了几分无奈：“快写，不早了。”

1张试卷写完估计得凌晨了。

温念没再折腾他，坐到桌前认真地写题。

她写得专注，几根发丝遮挡住眉眼，顾西征坐在她对面看书，偶尔抬眼时，就看见她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桌上洗好的蓝莓，1颗颗的往嘴边送。

少年想提醒她这样不卫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基本能想象到若是说出来了，对面的姑娘会炸毛成什么样。

他嘴角小幅度地扬了扬，觉得有些毛病克服1下也不是不行。

夜极安宁，不知何时开始，顾西征没再看书，他盯着温念细白的手指看了会。

脑海里反复着1个念头。

要是每天都可以这样。

那就好了。

1张试卷写完，温念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声音带了两分困倦：“顾西征，你不困吗？”

“不困，”顾西征把她的试卷拿到面前，随手捏了根铅笔帮她批改，“把东西收了，马上就好。”

温念顿了下，她没打算让他帮忙改题，他改得倒是顺手。

“顾西征，”温念倾身，将距离拉近了些，好奇地问，“你高中的东西还记得呢。”

少年搭眼瞥了她1下：“刚高考完几个月。”

“那也该忘掉了，”温念好笑地说，“温响在出考场那1刻就全部还给老师了。”

“......”

“顾西征，”温念来了说话的精神，轻声问，“听说巷林那边高考很难，是吗？”

“嗯，”顾西征淡声道，“人口基数大，省内好的大学不多，外省对巷林的录取线也高。”

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温念1脸崇拜，小迷妹1般地看着他：“那你真的好厉害啊。”

“......”少年停了笔，瞳底黑凌凌的，“比温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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