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差听令,将张士杰的手硬掰开,架着他回到了座位上。
“什么打伤你儿子?真是无稽之谈!”周寒生整理了1下衣服,随后面向张培盛,叉手行礼道,“张明府,不知道你传唤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张培盛指着张君平,说道:“春官侍郎张士杰状告你殴打他的儿子,致使其残废了1条腿。”
“哟!原来这是张君平啊?不好意思,我确实没认出来。”周寒生蹲了下,看着张君平脸上的伤,嬉皮笑脸道,“到底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
“你……”张君平1着急上火,立时疼得只能哼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张士杰又想冲上去,却听“啪”的1声,张培盛拍响了案台,他只好忍着坐了回去。
如今在河南府,张士杰即便是想立刻撕了周寒生,也得看张培盛的脸色。
张培盛清了清嗓子道:“周郎君,也不是本府污蔑你,关于你打伤张君平1案,确实是有人证在的。”
“人证?什么人证?”
张士杰见周寒生1脸诧异,冷哼1声,知道他没有猜到有人证这么1回事。
张培盛将人证传上了堂,1共有3人。
其中1个是张君平的男仆,他的脸上也有严重的伤,说是周寒生将张君平掳走之时,打伤他的。
另外两人皆是陌生人,1口咬定亲眼见到周寒生掳走张君平。
3人言之凿凿,就连周寒生都差点以为是自己下的毒手。
但很可惜,不是。
“回禀张明府,寒生是个读书人,从未习过武,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打水都能闪到腰。我怎么可能1个人对付两个人,还能将张君平掳走,打成重伤呢?”
“你放屁!分明就是你重伤了我儿子!”张士杰丝毫不顾及身份,破口大骂。
张培盛虽然是个圆滑之人,但也听不得这样的污言秽语,出现在公堂之上。
他用力地拍了拍案台,厉声道:“张侍郎,注意你的言行!有本府在,案子定会查清楚,你不必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的。”
“但是,冤枉人的事,本府也不会做。希望在案子查清以前,张侍郎不要再多嘴了。”
说罢,又看向周寒生,问道:“周寒生,本府问你,既然你说你没有掳走并殴打张君平,那么你昨晚宵禁之时,究竟在何处啊?”
周寒生恭敬道:“回禀张明府,我昨晚1直待在红袖坊,和宇文梦姬娘子待在1起。”
“啊?这……”张培盛有些想入非非,红袖坊可是有名的青楼,1晚上待在青楼,那还能有什么事。
“张明府,早前我因游湖1事,欠了梦姬娘子1顿酒。昨晚宵禁后,我从快活酒坊里买了酒,与梦姬娘子1同畅饮。”
“虽然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没有人看见,但我在快活酒坊买酒的时候,鼓声还未停,春娘可以作证。”
张士杰1脸的不可置信,分明就是周寒生打伤了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冒出两个人,证明他在别处呢?
难道周寒生也1早就考虑到他们会告官,所以买通了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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