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1声，黑子堵死了白子的全部生路。

王氏1边拿着棋谱，1边垂眸低思，许久都没出声。

茉莉两手交叠，低着头，等着坐上的人发话。

张妈妈瞅瞅地上丫鬟，又踮起脚伸长脖子试图看清王氏脸上的神情，迎面就砸过1本书来，张妈妈双手立即挡在面前，险之又险的只用手指抓住书的1点边边。

她定睛1看，正是刚刚王氏手上的棋谱。

腿上瞬间1软，传出沉闷的碰撞声，张妈妈流着冷汗，跪的格外熟练。

王氏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1眼，眼神却是落在茉莉身上。

“什么消息都没从乳娘那边打听出来？”

平淡的声音入耳，却好似在茉莉心中炸起1颗惊雷。

她紧张着用着颤音，“是奴无用......那个老婆子1喝酒就跟痴呆了似的，任旁人说什么话她都听不懂，更是时常从嘴巴里头泄出些语序颠倒，毫无意义的呓语，实在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奴也试过直接探探她的口风，但那家伙老是拿腔作势的耍着威风，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王氏眼睛微眯，平日看着和善的芙蓉面上出现了阴霾。

“如此说来，我是不是还要夸夸你全心全意的帮着我办事哪？”

茉莉瞬间把头1缩，“奴不敢。”

她这副好似生死大权全交由他人的态度取悦了坐上的人。

王氏1摆手，重新将目光落到棋盘上，“行了，今日就先这样吧，明日若是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定饶不了你。”

茉莉连连磕数个响头，连走带跑的退下了。

1个人走了，地上却还跪着另外1个，王氏跟没瞧见似的，1点注意力都没分给她。

日头渐渐西移，从白昼走到黄昏，屋里伺候的丫鬟来来回回进出了几波，谁都瞧见了张妈妈1脸苦闷的跪在地上，1声不吭。

当着面不敢说，等出了屋，跟那些小姐妹们1说，又是接下来今日的谈资。

王氏好似坐久了，扶着腰正欲起身活动活动。

张妈妈眼尖，慌忙跪着上前伸出手，谄媚的笑着。王氏倒是把手搭在了其上，舍得分给了她1些目光。

张妈妈心里1喜，主儿这是心里不气她了！

1口如释重负的气还没呼出，她又被当头浇了1盆冷水。

只见王氏1双眼里柔情似水，温柔的轻声开口，“张妈妈，府里的那些关于柔儿的风言风语我都听见了，你说，会是谁这么大胆，做了这开口的领头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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