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看了乳娘1眼,她难道和王氏有什么深层次的联系?
感觉有点奇怪,王氏的主要目的应该是挑拨我们2人的关系吧。
虽然说乳娘人好心善,但办起事来就是个憨憨,极易受人挑拨煽动,这院里的管事的位置她还真不想交由她。
她眼含深意的望向彩菊,她才是自己属意的人选。不过,算了,事情已经定下了,那就先这样吧。
1番思绪辗转来回后,韩朵朵终于走进了枫叶轩。
抛去院里院外厚厚的灰尘不谈,整个院子看起来到还算是可以,就是显得空落落的。
彩菊从她身后走出,带着两个丫鬟找水井去了。
乳娘带着另外两个人被韩朵朵留在了外边,吩咐她们去拾缀拾缀院子。
阿桃则是跟着她进了屋子,顺手就拿起桌上不知何年何月的花瓶,嫌弃的往里头1看,好家伙,快成了半个蜘蛛养殖场了。
她立马就把瓶子放在了地上,哪知底盘1时不稳,花瓶“晃当”1声横躺在地,碎倒是没碎,不过里面的1窝蜘蛛却被惊了出来,1个接1个不停地往外爬,阿桃急急后退两步。
韩朵朵1转身也吓了1跳,立马跳到了椅子上。
看着黑蜘蛛在地上织成的1块地毯,韩朵朵暗戳戳的收回了想要下地的脚,她发自心底的想,昆虫真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没有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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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站在书房之外,满脸冷漠的听着里头传出的咿咿呀呀的戏腔,1首小曲作罢,出来几声男人粗鲁下流的荤话与戏子婉转多情惑人的1阵嬉笑,王氏脸色愈发不善,着人重重敲响了门。
里头窸窸窣窣的1阵响动过后,门被人猛地从里拉开,只见娇小可人的戏子好似老鼠见了猫似的,着急忙慌的拢了衣裳,钻出门缝跑了出去。
韩左东1脸不耐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眼里尽是责备她怀里自己好事的神情,王氏佯装没看到,镇定自若的走进了屋里。
看着地上散落的纸张书画,桌上留下的几角肚兜,屋里飘散不去的胭脂香粉,王氏咬了咬后槽牙,忍下了这口气。
转身端起笑容,温和的劝导道,“老爷,妾身并非有意打扰,只不过是想提醒您1句,明日又到了老太爷考较您学问的时候。”
她弯腰捡起松水墨竹之类的画,展开在手中打量了1番。
“我看这幅画里头倒也有几分雅趣,老爷要不看看?”
说着,她把画1转,朝向了韩左东。
男人心里烧着火,见着王氏这副做派就烦的很,“1个妇道人家,倒也学别人指点江山起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天天尽干些没长眼的事。”
这话说的王氏脸色1僵,哑口无言。
她默默的替人规整好书房的东西,沉默许久之后才继续开口,“老爷若是看腻了山水写意画,赶明个儿我让人寻些宴饮图或是仕女图,好充实充实您的书房。”
韩左东坐在梨花椅上哼哼两声,念着点夫妻情分,给了她点面子。
不多时,王氏就离开了。韩做东脸上1笑,急急招来两个小厮,让他们再去寻几个戏子伶人到府里来。
那边王氏出了院门,张妈妈急忙跟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主子的神色,走到半路连吭声都不敢。
路过1处池塘时,见着里头的鱼儿成双入对的,心头顿时上来1股子气,泄愤似的夺过丫鬟手里喂食的缸子,1把扔了进去。
骤然溅起1片水花,王氏恨恨的盯着水面,嘴里喃喃道,“吃啊,吃啊,我倒叫你们吃个够,不撑死你们才怪!”
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吭声不语,全当没看见。
在这府里过活,适时的当个聋子,瞎子没甚么坏处。
王氏发泄1通后,心情舒缓了些。招招手叫来1人,附声耳语1番,眼里闪过狠毒的光。
那人得了吩咐,不1会儿就下去办事了。
数日之后,戏曲班子有名的花旦,青衣接连自杀而亡,仵作查看时,发现其身上欢爱痕迹尤重,也就不说什么,草草敛了尸身,交于班主或其他亲人处理罢了。
1时间,街头巷尾都在传着有关她们的香艳绯事,王氏听了此事,只是把手里的瓷杯轻轻放下,嘴角微翘,哼了句“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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