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尊位的李夫人好笑的摇了摇头,“谁知道到头来生了这么个讨债鬼,1天天尽知道在家里祸害我。”
“钱家姐姐这话就谦虚了,”1个身披绿袍,格外爽朗的妇人笑着说,“谁人不知你家4郎是个顶聪慧的人儿?”
红衣妇人银铃般的笑了两声,“这话倒是不错,满相州再也找不出像4郎这般冰雪聪明的人儿了!”
这话说的座上的李夫人有些羞赧,但也格外中听,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儿被百般夸赞呢。
“娘!”
亭中的妇人纷纷回头,只见不远处,1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淡蓝色的1身劲装,手拿3两只梅花小跑过来。1阵凉风卷入亭中,十12岁的少年脸颊微红,倒是人比花美,活脱脱1个俊俏公子哥。
清灵动听的少年音响起,“娘,你看,这几只梅花开的多好啊。”他拿着梅花对这李夫人左右比划,“衬的娘今日格外的娇美。”
李夫人揪着他的耳朵,无视了他的花言巧语,“小崽子,今日又到哪里疯去了?还不快快给诸位夫人见礼?”
少年“哎呦”了两声,1旁的红衣妇人有些心疼,“阿姊,快些松手罢,我看着有些心疼。”
“哼,”李夫人松开了手,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怪会装腔作势博人怜爱的,我都拿他没办法。”
桓哥儿揉着自己的耳朵,嬉皮笑脸道,“阿娘不生气便好,您看看,这是最早开放的1批梅花枝,孩儿特意盯了许多时日,才等到今日这么1场新雪,叫醒这些‘睡美人’哪。”
李夫人如水玉般的长指挑了1只梅花出来,确实是婀娜多姿,清香徐来。
“罢了罢了,那只3彩陶釉的事就不赖你了,去别处耍着玩吧。”
少年得了应允,1溜烟的就跑没见了。
周围的妇人都用团扇遮着嘴偷笑,绿衣妇人道:“真是1个翩翩少年郎啊,也不晓得将来哪家的姑娘能有这般福气嫁予桓哥儿。”
红衣妇人看着李夫人,“我倒是听说前些年好像与真定韩氏的嫡长女定下了娃娃亲,可有这回事?”
李夫人面上的笑容淡了些,“还不是我家那个粗野的武人,早些年与小中书监往来甚密,瞒着我就定下了这门婚事。”
绿衣妇人听出了她话中的不乐意,笑着转移话题,“也就钱家姐姐你敢叫你家指挥使为粗野的武人,听着李大人可是与姐姐夫妻和睦的很呢。”
李夫人眼里的笑意加深,几人又亲热的继续聊着。
十多日后,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停在知府家门口,小厮家丁们纷纷忙活起来,侧门处人来人往,热闹的卸着车上的行装。
韩千山夫妇先行1步下车,朝着柔姐儿的马车走来。
韩朵朵刚从车中出来,就看见柳氏温柔的伸出手,她的小手搭在妇人温软的大手中,小脚安全着地。
柳氏1招手,从旁上来个中年妇人,“孙妈妈,让人腾出我院里头那间顶好的厢房,供姑娘安置。”
“是。”孙妈妈当即快步从侧门回府,看着利落的很。
韩朵朵装成1个6岁孩童,转着灵活的眼珠子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青石砖地平坦开阔,1路直铺到街的尽头,街道两旁高阁林立,有华丽非常的,也有朴淡平素的,却都不失精致典雅之美。
看来这条街上住的都是官宦人家啊,韩朵朵看着眼前的知府家,倒样式虽中规中矩,但楼栋之间,梁角之处尽显历史古韵与家族深厚底蕴。
跟着柳氏迈进宅院,还没步入大厅,1道女娃的叫声何止住了她。
她站在假山之上,1条红色丝带系在头上随风飘扬,颇为嚣张的指着韩朵朵,口气不屑道,“就你,给姑奶奶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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