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道:“当然,要是保证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还是可以随便砸的。”
知知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公主。”
两人蹲在角落里,看着大皇子和姜红袖拉拉扯扯。
是真的拉拉扯扯,大皇子恬不知耻地想靠近姜二姑娘,姜二姑娘红着脸一直后退,两人玩起了你追我赶,插翅难飞。
直到退到了小亭子里,陈文微笑着向姜红袖伸出咸猪手,姜红玉身形一晃,偏到一旁,从桌面上拾起一壶酒,倒到杯子里,递到大皇子面前,笑意盈盈,“殿下,夏日暑气重,消消火。”
陈义目光迷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一只手小石桌上,嗓音粘稠,“美人倒的酒,喝起来滋味都格外不一样。”
这酒,是下了药的吧。
陈年眼见她的好皇兄从微醺调笑到倒头就睡,十分迅速,连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
“砰”的一下,脑袋磕出了一个大包。
震得姜二小姐拎着酒壶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殿下?”
姜二小姐很慌,她把手探到大皇子鼻子下,直到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她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但如今这局面,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坐到地方发了一会呆后,特意给他们留出空间的丫鬟终于找了过来,两人悄悄地把人搬走了。
陈义这个蠢货,为了女色,连身边护卫都撤了,陈年看着,只觉得比起千辛万苦去杀穆清辞,不如先把她上位的障碍先除了。
姜红玉等了半刻钟,才从竹林里走了出来。此时再看石桌上的茶酒,已然察觉出了几分凶险。
“也不知是哪位善人做好事不留名。”
知知看了一眼陈年,“公主,我们要做那个善人吗?”
“当然,与其让别人费尽心思去猜去查,不如大大方方站出来,省得让别人钻空子。”
陈年抬脚,就要从这块不显眼的角落走出去,竹林里又传出了一声轻响。
于是她又蹲下来了。
知知戳了戳陈年,鼓着脸颊问:“公主,我们又没有做坏事,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这个问题问得好。”陈年低头沉思半秒,抬头时理直气壮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但她想了一下,又不太确定道:“可能是,出于对八卦的尊重?”
所以,这次,来得又是谁?
陈年实在有点期待。
哦,是林玉楼。
那个抱着姜红玉尸体落泪的年轻太傅。
这次姜红玉没躲,可能她也没想明白,她刚刚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人。
林玉楼也看到了亭中亭亭玉立的姑娘,眼睛一亮,“姑娘好,今日天热,进来避暑,无意路过,想讨一杯茶喝。”
“?”陈年看着这发展,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她隐约还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丞相府老夫人生病,丞相三申五令让他回去,他却在百花楼欲死欲仙,整整三天才被抬回去。
最后被老丞相一脚踢出京城,美名其曰磨练性子。
直到明年开春,他才带着举荐信回京考试。
他离开的那天,陈年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
毕竟林玉楼整一个就是畜生玩意,在太学院就经常惦记貌美的宫女,得手后就毫不留情一脚踢开。
有那么一段时间,每次去太学院那段隐蔽的路上她都能听到幽幽的哭声,她都差点以为闹鬼了。
现在发现鬼也就那么回事吧,连个人都碰不了,还不如人心险恶来得可怕。
而且将军府和丞相府积怨已久,除非老皇帝下令,不然绝不会邀请对方来席。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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