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1看,吴公子正信步走入,身后跟着1个小厮,却不是赵兴。
想来他情知带外男入曹府不合规矩,这才出此下策,竟是连2公子都瞒了,不禁有些怔忪。
莫非他是存了真心的?
我并非只是他眼中1个称心的玩意儿?
望着他走近,他却并未看我1眼,只过来与2公子说话儿。
我在心中自嘲1笑,默默在1旁站了会儿,趁机福身告退。
2公子应了声,又叮嘱道:“路上滑,小心些。”
说完,俩人并肩朝屋内走去。
我捧着匣子,快步走到那处假山,偏僻冷寂的院子里,哪里还有赵兴的影子?
又想到,赵兴只怕早已被吴公子安排出府了,便1步步走回去。
虽早已知道曹家要搬回京城,没想到会这么快。
临行前,我托2公子把赵兴找来道别,并将曹家在京城的地址告诉了赵兴。
罢了,我说:“你若是想我了,就去京城找我。”
赵兴笑道:“大小姐,等我有朝1日攒够了钱,买1个宅子,就赎你出来!”
我笑,与他击掌:“好,我等着呢!”
车队浩浩荡荡,从冬走到开春,总算到了京城。
日子照旧过,不过是换了1个宅子,倒是消息更灵通了。
皇帝又颁布了什么新政,新纳了哪个妃子,亦或者王公贵族都发生什么鲜闻异事。
这日,初入夏,我陪曹珊珊去董尚书府上做客,几个小姐夫人边打牌边议论6皇子回京的消息。
曹珊珊疑惑道:“6皇子不是说失踪了?还是在江南1带剿除起义兵时不见的,听说是被乱匪袭击了!我们从扬州来京城,可算是经历了,你们是不知道外头世道多乱,6皇子也是福大命大,竟能好好活着回来,这下好了,皇上1高兴,封了景王,真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另1个小姐道:“咱们这位6皇子,可是位少年英雄,十4岁随常大将军上阵杀敌,十5岁领兵剿匪,先皇在世的时候,待6皇子甚是亲厚,先皇薨逝,6皇子连最后1面都没有见到,也是可怜。”
旁边喝茶的另1个夫人笑道:“跟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打牌,免不得要议论哪个皇子啊哪家的公子,也不嫌害臊。”
曹珊珊接着说道:“我们说什么啦?6皇子回京,这可是大事,保不齐全京城都在议论呢,我们怎么就说不得了?”
那夫人打趣道:“瞧你嘴利的,将来找了婆家看你还这么兴冲冲的不?”
说完,众人哄笑,曹珊珊窘的脸涨红,喊道:“多儿,来给我扇着,今儿这天也是热得稀奇了……”
回曹宅路上,曹珊珊道:“扬州应是更热,吴哥哥最怕热了,今儿吃了晚饭,咱给他写封信吧。”
夜里,书案旁燃着烛灯,微风从窗户初透进来,将房内映的宛如水波。
曹珊珊坐在椅子上,双脚来回晃动着,不时说几句要说的话,我依言写下来。
写好了,她看过后,似是觉得不妥,抓着撕碎了,叹气道:“还是你来写吧,总之,我怎么想的,你也是知道的。”
她回寝室歇息了,留我1人在案,我托腮想了会儿,提笔写道:“吴兄,见信安……”
第2日,服侍曹珊珊梳妆,吃过饭,就见曹宅的管家仆妇急匆匆走来,急忙道:“3小姐,老爷下朝回来,朝服没换,就叫家里老少都去前厅听圣旨呢,您快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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