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舟拿起来快速看了一遍,这纸上面记录的赫然是执剑司的仵作对老虎尸体检查的结果,如他上次安排人对那头死去的疯马的检测一样,检查不出来任何问题,就好像是这老虎无缘无故就疯了一样。
这样的结果显然说服不了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大梁的这位皇帝多疑又惜命,如果马匹或者老虎这些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发疯,那么他必然会下令杀死所有的马和老虎,甚至会对其他动物都产生怀疑,会下一道清理全大梁的野兽的圣旨也不一定。
谁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我去提审陆舒窈。”
在谢兰夜站起来的时候,霍长舟伸手拦住了他。
“我去。”
谢兰夜忍了忍,没能忍住:“霍将军,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犯
人?”
“谢兰夜,你觉得陆舒窈是个普通的小娘子吗?”
谢兰夜嗤了一声:“怎么?是她力能扛鼎还是她神智过人?如果她有其中一样,这会儿她就不是在我执剑司的诏狱里了。”
“好好说话。”
谢兰夜憋了一口气,半晌让开了一步:“行,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成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霍长舟丝毫不为谢兰夜的话所动,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停了下来:“惊鸿在吗?”
这一回谢兰夜没有因为霍长舟的不客气而生气,而是没好气道:“已经去了。”
顺便还嘀咕了一句:“尽会使唤我的人。”
而等霍长舟真正离开,谢兰夜脸上一切称得上是生动的神情就像面具一样被剥离,就连眼神也重新变得沉静冷漠。
随后他迈步走出这间牢房,往外走了几步,拐向了与霍长舟完全不同的方向。
当霍长舟到陆舒窈所在的牢房门口的时候,牢房里面,除了陆舒窈以外,还有一名穿着一袭白衣面覆轻纱的女子在一旁。
听到脚步声,她收起自己按在陆舒窈手腕上的素手,然后取出一枚药丸。
“霍将军,劳烦倒一碗温水。”
霍长舟四下里一扫,转身离开了这间牢房,很快就拎着个燃烧的炉子和陶罐过来,陶罐里是一罐清水,很快水被烧开,霍长舟又摸了个碗出来,将开水倒进碗里,转而搁到一旁,待它变温。
“她昏迷过去
了,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霍长舟凝视着床上陷入昏迷的陆舒窈,她的脸颊烧的泛红,嘴唇却泛白,显得分外可怜。
“她为什么会发烧?”
惊鸿沉默了一会儿:“霍将军,你问了一个我也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她的身体我检查了,没有什么异常,脉搏、心跳等都很正常,身上的衣物等等我也仔细查了一遍,没有问题。”
“但是她就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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