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才住了两日,与妻女略团聚闲话,只道是吴家有事不敢多留,婉拒了覃柔的相留。
然覃柔有意与他提及南平接下来来的祸事,未恐覃棉有牵连,与丁才相商后,决定让覃棉与丁才一道回吴家避一避。
又将与三叔的分家业契书、与从前祖母还在世时那份拟好的文书都拿出来,递交给丁才,示意请外祖父代为保管。
丁才擒着薄薄几页的契书,心里感叹姑娘这是长大了,随后郑重地将它折好放入怀中,拱手保证,“姑娘放心,姑娘所想我必然完整与老太公道来,这契书我也完整交到老太公手上。”
覃棉得知自己要去吴家很是高兴,可一想到姐姐就此去京都,或许再也见不着,心底就欢喜不起来了。
覃柔不打算与他说自己的计划,只宽慰他,“你此去吴家,外祖父定要给你寻个夫子,学业也好,骑马也好,只要学了便不可懒怠,定要学好学精。我此去京都,将来未必不能有咱们相见之时,你且顾好自身,替我陪陪外祖父即可。”
覃棉听出点意思了,眼前一亮,“姐姐的意思是我可以去京都看你?”
覃柔筹划的是,此去京都不久,想必三房事也有个结果,而裴家想必也不会强留自己,若真要强留,她也有法子断了这门亲,届时再回青州与亲人团聚。
倒是
没想到他这样说,微怔后笑道,“自然也是无不可。”
如此,覃棉这才重新活泛起来,乖乖跟着丁才去吴家。
金氏对此有些不满,“咱们覃家是没米了还是没面了,棉哥儿怎地一心往吴家蹿?头两个月不是才去过?这样老是去,旁人只当我与你三叔待他不好呢。”
但覃柔是个有主见的,金氏虽然是掌中馈的主妇,眼下却也不敢做她的主,只得抱怨两句。
送走丁叔与覃棉,便要开始收拾去京都的行装。
除她自己外,其他人都不知她的打算,皆是当大姑娘就此去了京都便再也不会回来了,杂七杂八着将家当都收拾个利索,玉珠禾娘,乃至龚嬷嬷都忙地脚不沾地。
覃柔喝着茶瞧她们忙忙碌碌,却暗唤了禾娘进来,吩咐禾娘去请德叔在外头隐蔽处相见。
禾娘疑惑,“姑娘是要交托棉哥儿的事吗?”
覃柔摇头,“你只告诉他,将他那位侄儿带上。”
禾娘不解,但依言去了。
傍晚时分,覃柔吩咐车夫套马,带着两个丫头出了门。
金氏听闻,原本在榻上歪着,立刻直起身来了精神,“好哇,装了这些日子,正如三爷所料,她有所动作了!”
赶紧吩咐许二郎去盯着,有什么动静干净回来禀报。
谁知许二郎跟了一路,就瞧见马车停在覃家的首饰铺子前,大姑娘带着帷帽被玉珠扶下车,吩咐禾娘在外候着,二人进了铺子。
许二郎见是自家的
铺子,嘟囔着靠在墙边,三奶奶这是魔怔了,大姑娘何曾去过什么地方,不过是出门散心,要不就是如现在这般挑些首饰衣裳,能有什么事?真是大惊小怪。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