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覃三爷,可不是没了方才的好言好语,只剩下恶言了,“好啊,我竟然是没看出来,你有这样大的心思,敢做我的主了!”
覃柔分明是在威胁他!
她明知显侯府的婚事是他一手促成,也是乐见其成将她赶紧送走,裴家的公子住在家里,接人的嬷嬷也都在路上很快就要抵达,她就是仗着这些迫在眉睫的事来威胁他不得不点头!
覃三爷咬碎了一口牙,脸色阴沉地能滴水。
恰在对峙僵持之时,高谦清了清嗓,不疾不徐道,“覃三爷,说起这事乃是覃家内事,本官不该多插手妄言,但也不好见你们叔侄二人闹成这番模样,本官有一言相劝,不知二位可否听我愚见?”
覃三爷巴不得高谦插嘴,见他有意帮自己,瞬间露
了笑脸,“高大人哪里的话,小人邀您吃酒本该好生款待,是内侄女不懂事扰了您的清净,小人该向您赔大礼——”他顺势敬酒一杯饮下,“大人有何高见尽管说来,小人必然听您的。”
覃三爷无有不应,高谦则抬眼看向覃柔。
覃柔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要说什么话出口、对她是好是坏,可既然自己要借他的势,本就矮一头,最后也不得不颔首应承,“但听御史大人一言。”
高谦沉吟片刻,才道,“覃姑娘即将北上待嫁,大房夫妇早亡,她护弟心切也是可以理解,三爷不该如此呵斥。”
“是是是,”覃三爷忙不迭点头称是,他谄笑着自责,“是我这个做叔叔的错。”
谁知又听他话锋一转,“覃姑娘也有错,这些年若不是三爷夫妇照看你姐弟二人与覃家的生意,你焉能平安到今日?为了给幼弟安身立命,便对叔父咄咄相逼,实在不是闺阁女儿能做的事。”
覃柔眉心一跳,定睛看他,瞧着这意思,是要偏向三叔那头了?
覃三爷自然也听出来了,仿佛见到祖先似的,就差感动地落泪了,忙再敬高谦一杯,“高大人虽年纪尚轻,可心如明镜,实在是让小人佩服!”
饮酒一杯,高谦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
覃柔却冷了眼,瞧他们二人假模假式的样子就来气,却依旧是按捺心中不虞,心平气和道,“既然高大人如此说来,必然是有
解决的法子了,不妨说来听听。”
高谦见她这心里气愤,面上却还得装一副心平气和不生气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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