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舟并未强留,他看着对方落荒而逃,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遗留的一样东西上,那东西四方,上头坠个月白的穗串,翻看下方是一枚羊白玉制成的名鉴。
上头端正刻着‘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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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庭院假山嶙峋石间的小路摸索寻到水榭,也是不见,覃柔转身从原路返回,走到山石正中间位置时,听腊梅丛的另一头有人低声私语。
玉珠目露疑惑,覃柔示意
她噤声听听再说。
那头二人是两名及冠男子,说话声沉重嘶哑,口中议论的似乎是与孙舟有关。
“......京都来的那个裴小郎君怎地今日又跟过来了?孙郎君也是心慈,这狗皮膏药一般的人也值当一路带着来玩乐,若是我早就一脚蹬了。”
另一人吃吃就笑,“人家好说也是侯门里的公子哥儿,你算哪门子大相公在这里发痴说私?怕是马尿多饮了两杯,若教人听见告了状,我看你怎么当差,必将你撵出去扫马粪。”
那人极不服气,“侯门如何?京都来的又怎样,还不得围着咱们孙郎君打转转?看着他年纪不大,却端了一副老成架势,看着都晦气!”
裴小郎君?覃柔心思一转,想到那日船上的见闻,似乎裴言正是与孙舟在一处,莫非此二人口中的人,正是裴言?
“哼,就是个要债的鬼,我听伺候夫人的翠颜姐姐说,这个侯门来的公子整日围着孙小公子的屁股打转转,就是因着那几个钱,听说他父亲——就是那个显侯,已经穷的四下乱抓了,却还维持表面的风光,派了他儿子来青州问孙家要钱呢!”
“这样难听,”那人嘿嘿一笑,话锋一转,“怕是说打秋风更恰当一些!”
于是两人哈哈连笑,乐不可支。
以为那二人不再说下去,谁知又听声音。
“别提那小子了,嗳,我方才瞧见个不得了的,你猜
是甚?”
“有什么你小子还不快快说来,卖什么关子!”
那人悄咪咪地压低了些声音:“我同你说了,你可别出去胡咧咧,若是被公子与小姐知道,我这护院的事可就黄了,到时候我定要找你讨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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