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谦不经意眨了眼,问:“此话怎讲?”
“大人是谁,青州人尽皆知。”覃柔直言不讳,“包括民女。
大人次番来所为何事民女今夜之前也有所耳闻,但并不能相信大人到底是以正青州官纪而来,还是如往常那些御史一般走个过场而已,因此也多有观测。”
高谦并不说话,目光示意她继续。
覃柔顿了顿,她不紧张是假的,只是眼下这样的情况不允许她退缩,若不能将那纸契约带回去,今夜也是白走一趟,不如在有退路的情况下赌一把。
“听今夜这遭,民女能信大人是为了前者。既然如此,大人若信的过,不如与民女做个交易。”
高谦目光扫过她的杏眼桃腮,落在那饱满的唇珠上。
止住长平欲言又止的话头,语气似乎是随意至极:“说来听听。”
“大人高行,必然了解过青州官情,也知我覃家这些年与陈县丞过从甚密,连梁知州也多有衣带,只是这些官油滑如泥鳅,往年京里不是没有委派过监察使、案察使,可无一不是无功而返,为何?不过是做得严丝合缝,教人挑不出一点错,而且又有覃家做银袋子将数量可观的银票、才艺双绝的瘦马奉上,这些使者们自然乐的走个过场,丰盈而归。”
覃柔一面说,一面目光有意无意打量对方。
“民女身为覃家人,多少明白其中的猫腻,只是自我生父去世多年,覃家早已由三房掌管,此些事民女不能做主,饶是如此,心下也不免对覃家的未来担忧。趁着这个机会,民
女想用覃家与陈县丞合作来往的行册,与大人交换这两页无用的契约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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