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眉毛都没废话,上来就是1个猛虎激突,剑势暴劈而下,专冲着不好防守的死角砍。
荀音的剑1抗,先被他砍出1道豁口,崩出1道锋利铁片,划伤了她的脚踝。
喜雨在台子底下大声骂那粗眉毛:“你是不是疯了?有种你1会下台别走!”
她要替荀音出气。上次荀音替滨西州说情的事,许多弟子都记在心里。
荀音有情有义,她的天赋和努力也都被大家看在眼里,为了留下,来仙山后从没睡过1个囫囵觉,为什么就不能换1个留在仙山的资格?多给1点点机会?
荀音绕过那粗眉毛的剑,低头挽出1道剑气,瞬间砍伤了他1条腿。
他1下就朝右边歪下去,用剑撑了1下,才勉强没倒下。
荀音道:“得罪!”
台下都在欢呼:“好!”
倾若也拍拍手:“不错,有点能耐。”
荀音乘胜追击,冲上去和粗眉毛对上。
可那人可真是寒碜,每1剑都恶毒不留情。
粗眉毛本就占上风,却突然在荀音躲开1剑的当空,甩出了自己的命剑!
此乃是剑修在体内修成之剑,荀音听都没听过,也根本反应不及。
只听粗眉毛低声道:“滨南州我重孙1家都死了,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这句只有荀音1人听见,他1式命剑杀来,剑势如虎。
原来还是有许多人怀疑,她是滨南州的罪魁祸首。
荀音敌不过,但她也不愿做冤死鬼,大喊:“师兄手下留情,该给滨南州偿命的人不是我!”
奈何这粗眉毛还不刹住剑,直勾勾的抹过去,1下子划开荀音白天鹅似的颈子,落下了1串血痕。
荀音倒在1边,捂着脖子,汩汩血流止不住。
子啸1见,跳上台子,就给了那粗眉毛1拳,“你他妈真砍啊!”
他第2拳正要落在粗眉毛的太阳穴上,荀音喊他:“子啸师兄,算了,你帮我施个止血咒。”
子啸等瞪着那粗眉毛,1步步踱过去,给荀音止血。
同时,他下1眼就看着即将上场的弟子,用眼神狠狠威慑他。
倾若看在眼里,抿了1口茶,对温雪言道:“大师兄,你这些猴子也不好好管管。”
温雪言今天气儿不顺,但他又不敢对倾若撒气,只道:“嗯!还劳烦师妹替我多管教管教。”
他脸上的紫痕好像1说话就会痛,所以说话的时候格外崩着,不敢做大表情。
倾若发现了,淡淡1笑,“对不起啊师兄,还疼呢?”
“没有。”温雪言宁愿她不问。
温雪言回想起昨日,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日,他去瀛洲山找倾若说话。
那瀛洲山上遍地是符,漫天也是绳子牵着的符纸,哗哗作响。
好好的仙山,像座鬼山似的,温雪言主掌捉妖和带徒,对于鬼怪其实是挺怂的。
倒并非他力所不能敌鬼怪,而是有1次,1只道行颇深的女鬼给他施了魇术,让他1脚踏进了幻境里的寝居。
他不知那是梦魇,只见到了满屋的小女鬼要坏他修行,莺莺燕燕,个个照着他下半身去,他就真的怕了那些东西,招架不住。
那种害怕,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对于难缠的女鬼的恐惧。
那次还是倾若救了他,红衣胜火燎尽了侵扰温雪言的女鬼,将那些女鬼用3昧真火穿成1串糖葫芦,镇压在瀛洲山下。
那次,倾若将他1把拖回了现实,温雪言看见她第1眼都哭了,他心里就定下了,这就是他的妻子,他的神明,他非她不娶!
他昨日去找他的神,可倾若并不在屋中,只空余她的太虚伞,随意搁在符纸朱砂里。
温雪言没带脑子,想也不想,就往后山去。
瀛洲山1个人也没有,他也无所谓乱闯之类的。他寻着倾若的气息,到了1处山洞外。
外头摆了个阵法,是专门应对鬼怪的。
他们师从天尊,虽然温雪言不擅长捉鬼,但这个小阵法他琢磨1下还是可以轻易破除的。
然后,他开开心心进去,嘴上喊着倾若,就见到了正在沐浴的小师妹。
倾若肤白似雪,在水里泡着,像是1块莹白的冰晶。那头发挽在头顶,飞天髻仙气缭绕,美的如梦似幻。
细腻的胸口皮肤上,有5枚圆形的伤口,像是什么人的5个手指穿透过去,又凶狠的来回搅弄留下的疤痕。
温雪言只是好奇,什么人能把倾若伤成这样?
所以,他就忘了目光需要回避!
啪,1锁链抽过来,他嗷1嗓子,叫的比鬼都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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