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旎本有些憋闷的心情被他一说不由好笑起来,“你怎么看着比我还委屈?”她实在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权力当然是好的,但也要看怎么用它,我不就利用权力摆脱了原先的困境?你也用权力帮助过我,我们还利用权力去惠及天下百姓了,是不是?”
薛旎两人此时一个坐在桌案后一个在桌案侧面,大约一个手臂的距离,薛旎倾身拍完对方的脑袋还未收回手,秦碌突然抬起头隔着衣袖握住女子的手腕,鼓起勇气道:“你方才说,怕生孩子耽误仕途,其实我、在下对子嗣并无期盼,如果您愿意招、招……在下入赘,在下、在下……”
秦碌磕磕绊绊一句话还没说完,脸已经涨得通红,但望向薛旎的眼神无比明亮坚定,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灼烧,烫得薛旎心下一悸。
“在下什么呀?”薛旎故意逗他,“秦大人怎么结巴了?我可不打算招个小结巴做夫婿啊!”
“在下愿以全部身家做聘…呃,嫁礼……”秦碌通红着脸声音越说越小,薛旎仿佛能在他头顶看见烧开的白烟。
薛旎与他相处四年有余,最初的悸动过去便明了他突兀求婚的缘由:“你是担心岑朔还会纠缠我?所以想用国舅的身份来压他?”
秦碌明亮的眼眸倏地黯淡下来,小声嘟囔:“那我何必要入赘
呢。”
薛旎压下勾起的嘴角,“曾经被逼为妾的人都能招国舅爷入赘了,打得虽是国公府的脸,但皇上太后的脸面怕也不好看,你就不怕他们反对?”
“姐姐不会反对的,她巴不得和你更亲些,陛下那边一直有意撮合我俩。”秦碌偷眼看向薛旎,见她半点不意外不免更添了几分勇气,“不过陛下应该不希望我入赘,但如果我坚持的话,他不会反对的。”
也是,毕竟说到底不过是外戚,就算丢脸也是秦家丢脸,和宗室扯不上关系。
“你爹娘呢?不怕他们生气?”
“早在父亲和姐姐闹翻、我选择留在燕京时他就已经很生气了,他曾放话再也不管我,当然那只是气话,我后来也渐渐与老家恢复了来往,但婚嫁一事上姐姐很强势,让爹娘都别插手她会安排,所以我才能拖到现在一直没议过亲。”
秦碌不舍地放开女子纤细的手腕,将手缩回袖子里轻轻虚握,“姐姐曾说她的婚姻没法做主,希望能给我自己做主的机会,哪怕我一辈子不想成亲也没关系,反正秦家不缺子嗣。”
薛旎闻言第无数次感叹秦昭红超越时代的思维,心道:我要是个男人,一定把秦姐姐娶回家!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娶太后,嫌死的花样太少了么?
薛旎上上下下打量着青年,这几年他们忙于公务没多少机会以男女身份相处,她对秦碌确然是有好感的,但这
份好感不足以支撑她走入婚姻的殿堂,他们是不是应该先交往一段时间?
“虽然我不需要国舅爷的身份来自抬身价,但好像也没有理由非得拒绝?这样吧,从明天起,我们先约个会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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