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暂且忘记那根捶衣棒吧,我从最开始的时候开始讲起.”
最后,收笔时,适当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困惑:
陈冬春愣了一下,回答道:
“那倒也没有什么特殊,就是从它讲起的话,会比较方便”
陈冬春组织好语言,又踌躇了片刻,站起身走到了离门最远的一处墙角位置,拿起农家每家每户最最常见不过的锄头,当着我们的面,开始挖掘起来。
“我是想着还在吃饭,这东西脏,熏到你们不好。”
陈冬春的模样有些震动,但目光坦然,将那柄朽烂一半的锤衣棒用布包起,小心放到了桌子上。
两人,四臂,断口处其实并不齐整,甚至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药香.
很显然,他们的手,并非天生如此。
“我没有回到这个村子之前,也曾经是个不错的学生,参加过辩论会,口才还不错。”
昏暗的灯光下,陈冬春徐徐说着他的半生——
可能和常年埋在地底有关,上面已经沾染了有些菌,木头腐烂的有些不成样子。
“因为我原本不是村子里面的人,而是众多被拐卖到龙湖的孩子们中的一个。”
陈冬春看起来有些痛心疾首,原本尚且充足的精气神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为何龙湖没有湖?’
我看过很多只不一样的手伸进我的竹筐。
我快速写道:
“这个锤衣棒有什么特殊吗?”
“所以我讲的故事,应该还算是有吸引力。”
他的碗里面还有两个煎至金黄的荷包蛋,只是面却有些坨了。
我原以为他是要
那时候,卖孩子的拐子通常会骑一辆卖菜的三轮车,三轮车上放着数个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小孩子的竹筐.
小孩子们当然是被束缚手脚,塞住嘴巴的。
‘为何村中人都是失聪者?’
我几口就将面汤喝完,去看公输忌的碗。
很大可能,他们之所以登报寻求资助,也就是因为两人的手臂消失,需要服药,而他们又没有父母,没有维持生计的手段。
接下来,一定就会接触龙湖最深层次的秘密。
有人想要挑选孩子,就和拐子一起把手伸到竹筐里面,摸摸孩子后,彼此比划个数字,如果合适,就以卖菜的名义交易。
“原来是从前离开村子的人,还没有死心”
于是,我在漫漫的时光长河中,失去了他们。
这在我们这些被拐的人里面,其实是少见的事情。
【我被拐卖的时候,只有五六岁。
我张了张口,突然又有些后悔刚刚品尝的太快,没有先观察一下四周。
陈冬春老师照样郑重的接过了纸,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越读,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我那时候天真的以为,拐子卖不掉我,就会因为多我一张嘴吃饭而厌烦我,放过我。
‘庆家姐弟的手,为何又是齐齐连根撕裂的状态?’
事情,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而这个秘密,就是一切的源头。
公输忌动了动筷子,将蛋夹给我,我摇摇头,指了指他手边陈冬春老师递回来的纸张:
他对我说:
‘本来想留你一命的,不过你这小刺头就是不领情.’
‘看来,只能把你卖到龙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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