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希望,在看到幼崽环在腰上的尾勾时破灭了。
这是一只雄虫崽。
“真小。”安南不太高兴,他更想要雌虫崽。
塞斯盯着医生把虫崽放进保温箱,“你当时也这样,而且出来之后就知道到处看,被放进保温箱还生气。”
安南记得,那时候刚睁开眼,就发现周围全是看到头就看不到腿的人形虫,突然一只大手靠近,吓得他以为自己到了“大人国”,他们的一只手都比自己身体大。
小雄崽比雌崽还有活力,被送进保温箱还会尝试找出口,表达不满。
于是,有医生哆哆嗦嗦向虫皇提议,要替他检查身体,怀疑安南是雌雄同体。至今,安南还记得他那位雄父见鬼一样的表情。
显然,塞斯还记得当时发生的事。
安南只好装傻,“是吗?我忘了。”
……
皇室后继有虫,那些操心的民众终于可以安心了。
按照惯例,小雄崽在成年之前不向外展出。兰砚除了安南送的礼物外,没有收到其他贺礼。
安南将自己的小金库划了一半给兰砚,“辛苦了。”
一点都不辛苦的兰砚:“嗯。”
虫崽生下来不需要喂奶,兰砚一身轻松,照例想和雄主做一些夜晚做的事,安南收到邀请后,渐渐也来了感觉,气氛正浓。
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响起,两只大虫皆是一惊,吓萎了。
兰砚慌忙翻身下床,“我去看看。”
安南烦躁地坐起身,“这都第几次了,再哭明天就送走。”
一大一小都需要安抚,兰砚深觉雄主之前的想法是对的,虫崽不能要太早,两个孩子一起闹真忙不过来。
但有些事越不想越会有。
一年后,安南对着报告单,满脸懵逼。
“不是说,两年之内不会再有虫蛋吗?”
根据惯例是这样没错,但那是建立在一只雄虫有多位雌侍、雌奴的基础上。
他和兰砚不属于这一类。
对比上一只虫蛋,安南这已经算是低效了。
兰砚也不懂,“但就是有了,能怎么办。”
安南看向他怀里的小雄崽,“养胎不能马虎,明天就把这只送进宫吧。”
要是没有经验,兰砚说不定就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表情给骗了。
雄虫长得不快,一岁多还是那么一点,正是最可爱的时候。看着他就仿佛在看雄主小时候,兰砚每天都要抱着逗弄一阵。
兰砚将奶娃娃举到安南面前,“不可爱吗?”
安南接下,无视虫崽的反抗放到一边,扑进兰砚怀里,抬头问道:“我不可爱吗?”说话间,顺手把爬到附近的虫崽抓起来放远。
兰砚受不了了,抱着争宠的雄虫一顿揉搓,“专心养胎,明天就送走。”
安南满意了,区区虫崽,不堪一击。
在第二胎生产前,安南是抱了一丝期盼的,雄虫出生率极低,这次是雌崽的可能性极大。
一只像兰砚的雌崽,而不是天天找事,像他的雄崽。
所以,当医生开门时,他第一个冲进去,见他的小雌崽。
塞斯默默看了眼怀里娇嫩的雄崽,幸好孩子还小,不懂事。
皇室新添一只雄崽的消息再次霸榜,不仅成家的雌虫,就连帝国权威机构都想向这两位讨教一下,生雄崽的秘方。
当然,被安南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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