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简短的话,是陆慕弈这许久以来跟她说过的字数最多的一句话了。可以想象得出这段时间他到底冷落他冷落成了什么样子。
苏沛霖咬着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今天的陆慕弈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很快陆慕弈人便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白色的的医药箱。
他打开医药箱的动作显得有几分难得的笨拙,苏沛霖本以为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没想到却连打开医药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能难倒他。
可好歹他终归是自己给打开了。
苏沛霖本想说自己来的,可看到陆慕弈略沉的脸色,所有想说的话,想要继续下去的动作,统统只能暂时作罢。
陆慕弈在医药箱里面翻来覆去地找,不知道究竟是在找什么,总之眉心越皱越是深刻。
苏沛霖静静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在找什么?”
“酒精和创口贴啊,难道你不痛吗?!”
当他话音落下那一刻,苏沛霖的心跳又是狠狠地落了一拍,若说之前在厨房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她的错觉的话,那么此刻,她一定是没有听错了。
你不痛吗?
你不痛吗……
这句话回荡在苏沛霖的耳侧,连她自己想要让陆慕弈将医药箱递给自己让自己来找的心思都涅没了。
“袖子挽起来。”
直到他的嗓音再次从苏沛霖的头顶响起,她这才从自己已经飘远了的心思上回过神来,乍一抬头,直接对上陆慕弈敛着几分担忧的眉眼。
她的心跳速度更是狂乱。
她蓦地响起那一晚苏沛宸在别墅外的秋千边上问她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喜欢上了陆慕弈的,苏沛霖当时并不清楚其中的答案。
可此刻,她好似知道了。
就像此刻这样,他的一个不经意的眼神, 一个看似敛着担忧自己的眼神,就已经足够让他彻底沦陷进去。
这份感情,这份她自认余生都将是一场毫无终结的单恋,对于她这个一向除了工作之外总是习惯性半途而废的人来说,却意外的坚持了不断的一段时间了。
并且,她也没有打算要放弃。
所以,但凡是偶尔能够撞上一眼他这般透着关心和担忧的眼神,即便只是因为她的内心戏太足才导致的幻觉,她也认了。
苏沛霖腾出心思来去挽袖子,在陆慕弈看来动作显得有些吃力,他便将手里的酒精和棉签暂时放到了一边,亲自帮她挽袖子。
他的动作很温柔,和平日里的他很不一样。
所以,苏沛霖感觉自己就快要彻彻底底的沦陷进去了。
不,她已然是深陷了。
“消毒很有必要,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陆慕弈的语速稍微有些快,话才刚刚说完,已然扫起了沾了酒精的面前朝着苏沛霖的手背上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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