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袭来,我渐渐睡过去。可能是身在尤姐房间,我没有睡得很死,外面的动静,我总能感觉到一点。
尤姐坐了一会儿就去洗澡,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地水声。
我迷迷糊糊地想,要是没发生这一切该多好。
原本尤姐说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爷爷还请她来家里过年。村里说她克夫,明明当着她面客客气气的大人,背地里又是另一副嘴脸。
又过了一阵,我感到有人坐在了我的床边。床垫陷下去一点,是尤姐吗?
我感到脖颈处阵阵酸痛。
这种酸痛渐渐剧烈起来,让我彻底从昏睡中清醒。
但我的眼皮好像被胶水粘住,全身上下也一动也不动。
这是我发现自己的脖子,正在自己转动。我是平躺着的,但是脖子朝右转动,已经超过了九十度,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关节的酸痛也变成了剧痛。
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板着我的脖子,要将它扭断一般。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我也反应过来,尤姐没有出来的话,坐在我身边的是谁?
床边微微动了一下。
卫生间的门打开,走动声传来。
我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意识,脖子的剧痛让我从床上弹起来。
“吵醒你了?”尤姐头发湿漉漉地。
我坐在床上,看着周围,床头亮着盏小夜灯,显得静谧又安详。
难道是我自己睡落枕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
尤姐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落枕了。
她不再说话,而是背过身去吹头发。
床对面有张桌子,墙上有面大镜子。
镜子对床头可不吉利。我脑海里冒出这句话,打了个寒颤钻进被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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