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也撑着下巴，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张起灵。

这群人都只是普通昏迷，毒气不会致死。

但是他们昏迷的地方不太对。

在冰洞里的话，晕迷时间太长可能会被冻死。

丛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干涉他们的生死。

张起灵将他拉了起来。

丛也看着他。

张起灵牵着他往冰洞深处走。

丛也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不等他们了吗？”

张起灵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他：

“你想跟他们一路。”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他的具体意思。

丛也却能感觉到他好像在生气。

“我们本来就是跟他们一路的啊。”

丛也提醒张起灵。

张起灵抿了抿唇：

“我没有收钱。”

这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

但丛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没有收赵总的钱，所以他们不算是赵总的人。

他们没有义务救或者是跟赵总他们同路。

丛也眯了眯眼睛，夹喇嘛一般会提前支付一般的订金。

张起灵为什么不收？

“为什么不收钱？”

丛也直接问出口。

他和张起灵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冰洞的入口处。

赵总他们的身影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张起灵：

“没打算跟他们一起。”

丛也眸子上移，看向了张起灵。

在黑暗中，他也能将张起灵看得清清楚楚。

张起灵正在注视着他。

丛也感觉到张起灵接下来还想要说什么。

他想开口转移话题。

可张起灵不给他机会。

“因为我只想和你单独行动。”

“我不想要别人插在我们之间。”

“只有我和你。”

张起灵很少说这么多话。

他的话不是最震撼丛也的。

他语气里的偏执和占有欲才是丛也震惊的。

张起灵在他面前露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另一面。

他身上的某种清冷被完全掀开了。

露出了一个会嫉妒、会愤怒、会渴望爱的张起灵。

他的字里行间夹杂着爱和固执。

听着让丛也心惊。

丛也咽了咽口水，睫毛眨动，避开了张起灵过于逼人的视线。

他实话实说：

“就算是他们在，也没有人插在我们之间啊。”

他和张起灵之间哪怕是不说话，哪怕是没有眼神交流，他们的心都是贴在一起的。

这是不会被插足的默契。

张起灵弯了弯嘴角。

他问：“你在说情话吗？”

丛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张起灵。

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张起灵口中问出来的。

他否认：“当然不是情话了，只是普通的实话啊。”

张起灵靠过来，跟丛也眉心相抵。

丛也不由自主地向后仰，想要避开。

但张起灵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们最终还是眉心相抵，鼻尖也撞在了一起。

“兄弟会这样吗？”

他们之间离得太近了。

说话的时候，张起灵的舌尖仿佛都要钻进来。

丛也呼吸发烫：“什么？”

他脑子一时间有些发懵。

张起灵亲他的嘴角，又问：

“兄弟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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