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
“回去吧。”这一次,何大海直接下了逐客令。
下午刘晓波就听市纪律单位里面和自己关系非常铁的人偷偷地说,包铭已经指示调查坪县的扶贫专款之事,调查组明天上午就来坪县调查。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如今包铭这句话明显是要和自己切割,刘晓波焉能不急?于是说:“市.长,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您,我就怕我脑子热,顶不住会做出冲动的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大海冷眼盯着刘晓波,“你做冲动的事和我什么关系?你这是威胁我吗?”
刘晓波直愣愣迎着何大海的眼光,没有回避,说:“市.长,人总有劣根性,有时为了自保,会乱说话,我也怕我顶不住,到时乱讲。”
“刘晓波,你在威胁我?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吗?我拿了你的钱,还是拿了什么?”何大海暴跳如雷,“你知道你这么做是什么后果吗?我一个电话就能将你送进去,你信不信?”
刘晓波前面说话还很隐晦,但既然何大海把话直白地说了,他索性豁出去,“葛优”一样躺在椅子上,看着何大海,笑着回答:“市.长,我信。”
刘晓波的言行让何大海感到莫大冒犯,“唰”地一下站起来,看到刘晓波仍然一动不动地倾躺着,气得大骂:“刘晓波,你看看你现在成了啥样了,你……你……”
何大海气得暴跳,但见刘晓波仍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一愣,很快想起刘晓波刚才充满威胁的言语暗示,于是很快变换态度,痛心疾首地批评:“晓波,你怎么会是这样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刘晓波坐直身子,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市.长,对不起,但请您先听我解释,我听说了,包书记今天指示市纪律部门调查我们,所以,我也是没办法,如果连您都不帮我,那我……唉,不说了。”
“你要我怎么帮你?出钱把你这块砚盒买下来?”何大海指着桌面上的龙尾砚问。
“不用,不用,这是我送市.长您的,哪用市.长您掏钱。”说完后,刘晓波把将昨天和黄大龙商量好的计划全盘说了出来。
“你……亏得你想得出来。”何大海气得说不下去,过了好几秒,他才接着讲,“刘晓波,你当县委书记有三年四年了吧?当县委书记之前,还当了几年县长,这点事你需要找我处理?”
何大海不相信当了多年县长和县委书记的人,会为这几百万款项走投无路。是的,如果仅是这几百万,刘晓波完全自己就能填回去,只是,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任何资金动一下,都有轨迹可循,就算把钱填回去后,上面定不了贪污的罪名,挪用处分还是免不了。
而一旦被处分,前途就完了,刘晓波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见他挤出一脸哭丧,说:“市.长,坪县一直都穷啊,并且这次金额有点大,我真是没办法,只能找您救命。”
“好了,这话你回去讲给自己听。”何大海显然不相信刘晓波的话,“你现在就回去,对了,你把这块砚盒带回去。你回去后,应该很快会有人和你联系,记住,这些是你和他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何大海说着,就拿起桌面上的龙尾砚,塞回刘晓波的手中,挥手将他打发走。
刘晓波在回来的路上,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告诉他一个小时后,会借现金给他。
“你打错电话了,不是我要,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和他联系。”这是刘晓波早就想好的对策,说完后,他将黄大龙的电话告诉对方。
何大海没有食言,刘晓波松了一口气。
当晚,他找来黄大龙。
黄大龙一看到黄晓波,高兴得得意忘形,一坐下来,马上说:“市.长,事都办妥了,钱给了财务,让她锁回保险柜里,并且和她做了交代,并且通知了几个村长明天一早就来取钱购买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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