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我是包铭,是这样……”包铭拿过电话,简短地说了晚上的情况。
市.委书记被带进局子,这事传回淮西去足够地震!电话那头,陈金昌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说:“包书记,您现在哪里?您把地址说一下,我现在就过来。”
陈金昌在过来的路上,打电话给市局领导,请通融处理。
过了一会,市局领导回电话,说对方是铁路部门的一把手林四海家属,并且林四海的老婆报的警,爱莫能助。
“林四海?”陈金昌愣了,黄益锋亲自来京城为镜州高铁之事拜访林四海,包铭却惹了林四海的家人,陈金昌又惊又急。
陈金昌很快到达医院,左右协调,好话说尽,但薛秋莹不依不挠,而林四海则脸色阴沉,没有吭气。
……
杨晋和师兄弟三人聊了好久,服务员已经进来几次问啥时上菜,但这个时候包铭仍没有过来。
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杨晋走到一边,打电话给包铭。
电话接通后,杨晋问:“老板,情况怎样?”
“不是他撞的,怎可能送我爸来医院?现在还有这么好心的人?我不信……”
“对,就是他撞的叔叔。”
……
“包书记,包书记。”话筒里传来闹轰轰、杂乱吵闹的话语,杨晋意识到不妙,连声喊。
“小杨,我这边还有些事,不用等我。你先陪你师兄吃着,好好谈,一定要谈下来。”包铭小声说着,说完就挂着电话。
杨晋立即想到包铭做好事被人讹诈了。
杨晋马上和师兄弟解释情况,说要赶过去协助处理。
师兄弟一听也急了起来,师兄赶紧说:“赶紧过去处理,项目落地的事我会考虑,我大概半个月后会过去镜州,具体到时再聊。”
杨晋说好,然后赶去医院。
杨晋先是和陈金昌点头打招呼,然后小声的问:“包书记,怎么啦?”
杨晋的一句“书记”的称呼让薛秋莹跳起来,冷“哼”的一声,不屑地说:“别以为你是市.委书记就了不起,看清楚点,这里是京城,不是你那山卡拉镜州,我告诉你,象你这样的厅级干部遍地都是。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到你淮西省去?”
薛秋莹骂骂咧咧,骂完还不解恨,又指着包铭恶狠狠地骂道:“我爸最好没事,我爸有事,我扒了你的皮。”
“等一下,你骂谁?”杨晋怒眼圆瞪,“老人受吓摔倒时,我和包书记都在现场,包书记见义勇为,好心送老人来医院,要负什么责?难道包书记送老人来医院送错了?要真是这样,当时就不应该理他,让他躺在路边自生自灭好了。”
“你……”薛秋莹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知道老人当时是怎样摔的?他被快速通过的电动车喇叭吓的摔倒在地上。你是非不分,逮着人就骂,你骂谁?你再骂一次。”
“你……你,你是谁?”薛秋莹发现自己牙尖嘴利,但就是说不过杨晋。
“我是谁?你又想打电话给淮西省告我状是不是?”杨晋冷笑,“老人年纪那么大,你既然孝顺,为什么不买一辆轮椅给他出门坐?你就放心他在小巷子里走?你这个做子女的合格吗你?老人摔倒时,你在哪里?你骂,你骂什么?白眼狼,是非不分。”
恶人还需恶人治,杨晋的抢白让薛秋莹彻底哑火。这时,她想起刚才包铭说老人是受吓摔倒在地,而杨晋也是这么说,但保姆却说是被包铭撞倒的,究竟是什么情况?
薛秋莹眼神吃人,盯着保姆。
“不是我……”保姆连连后退,眼神躲闪,不敢看薛秋莹。
薛秋莹怒喝:“我爸是怎样摔的?”
保姆慌了,说:“是……”
“让开,让开。”这时,抢救室的大门打开,护士推着老人走出来。
“爸,爸。”薛秋莹跑到病床前轻轻叫唤,老人已经醒了,干瘪的嘴唇动了动,但说不出话来,薛秋莹大急,问护士:“大夫,大夫,我爸怎样?我爸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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