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我,挪动那身‘肉’驼子,勉强挤进太师椅里。
“母亲,您收拾妥当了吗?”
“嗯,收拾好了!延宗啊!天保六年(555年),你已经十二岁,却还经常骑在叔叔文宣帝的肚子上,有时还将‘尿’撒在文宣帝的肚脐中。他没看错,你果然如文宣帝当年抱着你说的那样,可爱的孩子只有这一个。你们爷们儿对脾气啊!”
安德王朗声大笑,“哈哈哈,母亲,您提起来当年事,儿臣羞愧难当,文宣帝问我想做什么王,我竟然回答说想做冲天王,天下哪有那么个冲天王哦,想起那时候,儿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文宣帝于是询问大臣杨愔,杨愔说天下没有这个郡名,希望能使我安于德行,最后,文宣帝大气,便封我为安德王。”
太妃笑了笑,“我儿可记得文宣帝遗愿?”
“当然记得,团结一心,皇族必胜!”
“今年四月(河清三年,564年),你四哥兰陵王长恭在邙山之战中大败周军,凯旋而归呀!”
高延宗不以为然地说,“人人都赞四哥雄壮,我却认为四哥不是大丈夫。”
“哦?我儿何出此言?”
“四哥当时为何不乘胜追击?假如我高延宗面临如此局势,北周哪里可以还得生存?”
高延宗大胆狂言,毫无顾忌,我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高长恭荣立战功,威名远播,怪不得,师姐妙常带了宇文邕的密信给我,催我对他痛下毒手,邙山之役让周朝君臣吃尽苦头,他怎么能不急功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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