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膝头的书,站起来,走到软榻边坐下,“一进来就见着你的睡,怎么酒还未醒?”
怜爱的伸手拂过婳娍睡的红扑扑的可爱小脸。
帝王心头只是一笑,她的酒量小得可怜,喝酒的豪气却比他还嚣张。
有人疼的感觉真好,婳娍闭上眼,像只小猫的任帝王轻触,“嗯,早上起来时头好痛。”
软软的口吻几乎算是撒娇了。
垂视婳娍不自知流露出的诱人魅力,帝王不动声色的将她,从头顶打量到外露的那双娇足。
青莲一定不知道,她挨困起来的摸样竟是这般惊人的魅惑,简直带有一种妖异的美了。
“谁叫你昨天不服输的硬要喝那么多。”黑玉般深沉的眸无法克制的闪了小小火花。
闭着眼,凭直觉挨住帝王的大手,婳娍舒适的呼一口气,“虽说十赌九输,不过我才不信这个定理只发生在我头上,哪天再赌回来。”
不赢得个二五八万的,她祭的面子往哪儿搁。
帝王敛下眼,清楚的觉察自己身体内升起的渴望是什么。
帝王略带诧异而笑:“你还敢来?”
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连过她娇美的姿态,有些明白“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矛盾感受。
不得不说,这种滋味品尝起来还真是动人心弦,想要占为己有,偏偏动弹不得。
青莲当真是爱上寒澈了,以往那个青涩的小女人如今正悄悄散发出诱惑的女人魅力。
“怎么不敢,这一方面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婳娍懒洋洋的睁开迷离大眼。
随后慢慢支支撑起慵懒至极的身子骨,“帝王今天不忙么?”
只要缠住帝王,别让帝王去找寒澈就成。
小心掩盖掉心中的热切,帝王悠闲一笑:“不忙,本帝把工作都分下去了,在你出嫁前的这段时间里,本帝想好好陪陪你。”
直起身,转到一边圆桌边倒了两杯茶过来,“怎么这两天都不见祭跟在你身边?”
那女人,肯定又偷懒去了。
接过杯,婳娍没觉得有道谢的必要。
小口呡着,润了嗓,才仰头浅笑:“有帝王,我不需要她。”
现下全帝之国最安全的就是这里,她在青莲体内,身边还杵着一只那么高的一级保镖,青莲恐怕连头发丝都不会断掉一根。
欣然接受这份全然的信任,帝王喝一口清茶,“今日你就打算赖在这里,仍和昨日一般不去看看寒澈么?”
看见婳娍的安然自得样,没有一点儿想挪窝的意思。
“喜欢他到这么放心置之不理的份上,不怕时间和空间上分隔的问题?”
婳娍不懂,只低垂下头,看着透明的茶水,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对一个人的感情一定要朝夕相处?既然是两情相悦,连书上都说岂用朝朝暮暮。”
扬高剑眉,帝王拉过椅子在软榻前落坐。
“两情相悦?本帝不敢肯定才见过一次面的寒澈,对你表现出非娶不可的架势,至少他并没跟本帝有任何表示。”
小丫头是太自信还是太天真,不会一点儿也没发觉着点吧。
眨巴大眼,青莲此刻恐怕应该正在和寒澈朝朝暮暮中,婳娍她这边哪里需要凑什么热闹。
“可,如果莲儿想要,就算用刀子,帝王也会让寒澈娶莲儿的,不是么?”咧嘴露出一抹灿烂笑容,完全点中帝王心思。
失笑,不可置否。“他若不喜爱你,你会吃苦的。”
“两个人生活一定要相互喜爱?”婳娍所知的大部分官宦家庭可并非如此,真正爱意结合的倒是少数了。
“政治婚姻,帝王还报有什么希望?”
扯开来说,一旦和寒冰之国结为姻亲,那么至少五十年内,帝之国北疆可以暂时松口气,同时还能开通两国商贸,为帝之国带来许多寒冰之国珍贵产物。
薄唇呡成一条直线,帝王若有所思:“为什么能在现实中保有纯真?”
“因为在帝王心中,莲儿并非莲儿。”坦然对视,婳娍心中暗自捏把汗。
帝王又开始怀疑了,而且她好象也说得太直率过火了点。
“帝王心中的莲儿惧人不敢言谈,莲儿稍有谈吐,帝王的赞叹又含着不信任,那莲儿今后又如何与帝王相言论?”
“欲盖弥彰。”帝王略眯了细长美眸。
甜甜一笑,要试探与反试探可是祭的拿手好戏,“难怪人言伴君如伴虎。”
“叫本帝如何不疑?”帝王微挑了眉看她,十分仔细。
“明明是这么文静的相貌,只来了个祭,就变出这么个活泼的性子,本帝高兴,但又不能不存疑。”
笑眯上眼,低垂下头,“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呜……她说的正是日后最有可能的死因。
帝王抿直的薄唇微微弯出个笑来:“偏偏本帝记得有个小女人就是喜欢找死的和本帝做对。”
原来,她在帝王心中的评价就是这个样子?不由得有点心寒,对比起昨日帝王对她允下的承诺。
嘲弄的一笑,婳娍将手中杯搁到一边的案几上,轻盈伸足下软榻,也没穿上鞋子,任脚底的冰凉,刺激着大脑中的那些甜言蜜语的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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